1关山（一）(3/3)

廷先后任命孙传与侯恂，就是看好了他两人能协同围剿。如今旨意方，又要我军掺和去，陕西、河南的官军既成的作战方针不免大变，反而对剿杀闯军不利。所以属之见，无论朝廷是否有拖我军剿闯的打算，分晓也得等到孙、侯二督与闯军打一次。”

徐以显附和：“顾先生所言极是。”

赵当世沉片刻，：“不知孙、侯二督与闯军的分晓何时可见？如果能够预判，我军自可早准备。”

顾君恩眉微蹙：“属斗胆一猜，开封府城久攻不实则大大拖累了闯军的全盘战略，冬前闯军若还拿不开封，四面八方的官军将越聚越多。譬如最近山东兵抵达开封府城附近，时间一，等朝廷缓过神来，山西、南直隶、四川甚至我湖广等地想来都要前往河南助战，届时闯军的局势就很危险了。所以今年冬前闯军必然会再次大举攻开封府城，孙、侯无法见死不救，那时候恐怕就要爆发大战。”

徐以显颔首：“闯军此前打了两次开封府城，蚁附、放崩等法都用过，皆无济于事，因此改弦更张，改攻为困。五月朱仙镇大战，闯军主力南激战，北方依然留了分兵力继续围城截，从不间断，掐指算来，至今已近三个月。据说开封府城粮草即将殆尽，已经是白骨山积，路绝行人，神号鬼哭天日为昏，再围去，不两月，闯军势将不战而胜。”

顾君恩接着：“不错，刘泽清兵虽多，但不足以独力击败围城闯军。他到开封，极有可能是为了支援其后官军谋划的又一场大战。”

赵当世思索着：“以二位先生之见，倘若当真大战再起，对我军而言，闯军胜好还是官军胜好？”赵营明着没有参与河南战隔岸观火，其实暗地里绝对无法置事外。闯军、官军就像天平两侧的筹码，赵营必须居中谨慎制衡，令双方的保持一定的平衡，才能谋得最大利益。

顾君恩轻咳一声，悠悠：“若为大计，久看来，自然是闯军胜对我军较为有利。”旋即往说，“闯军若打不开河南局面，必死无疑，官军若丢失了河南，尚有周旋余地。故此在闯军占领河南前，我军不宜将其死路。”

“那么官军若何，保不保？”赵当世心有忧虑，“若闯军再创朱仙镇之战绩，只恐势大难制。”

顾君恩答：“属之前曾与主公分析过我军与闯军争霸天的基础，主公可还记得？”

赵当世面凝如山，：“当然。我军基础在于楚、川，闯军基础在于豫、陕。”

“正是如此，闯军要是仅仅拿千疮百孔的河南而没有陕西，哪怕气焰熏天一时，也只是能是个瘸，纵能窜跃几，却绝无法久行。河南可桥堡，却非基之选。换言之，闯军气势如虹尚能歌猛，可一旦遭遇重大挫败，没有后方支持，终难逃人心涣散，一溃千里的场。”

赵当世似有所悟，乃：“先生的意思是，我军的原则有二，一则保全闯军占河南，二则保全官军占陕西？”

顾君恩叹：“主公真明主也，一即通，但想光武唐宗，也不过如此！”叹罢，认真，“闯军占河南不消说，官军占陕西却有一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