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尚方（二）(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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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总督袁继咸，我见过，算个能人，献贼纵然打他个措手不及，却未必能久占上风。”左梦庚故作轻呷着杯中酒，眯着悠悠说。

这边也是好消息，张献忠碰了一鼻灰，也逃之夭夭咯。我听说朝廷立赏格，擒李自成万金，爵通侯，世袭。张献忠五千金。倒没听说杀个黄尔志有啥奖赏。”言语之中，有意与王来兴比较。

王来兴“哦”一声：“难怪江西最近贼连连，原来是有献贼兴风作浪。”不得不说，张献忠为积年老寇，手段和胆魄都是其他后起贼寇望尘莫及的。江西等地总督袁继咸上任后，整饬兵，积极备战，治各州县本来风平浪静。不料就前几日，先是与湖广毗邻的袁州陷于贼手，而后临江、瑞州二府皆受贼寇剽掠。最近军报，贼寇犯建昌府，就藩在那里的益王朱慈炲已然吓得举家迁移避难了。

“找不行军路线，如何能擒拿献贼？”这理左梦庚还是懂的。

时为六月中旬，前月及本月初，从南直隶沿江窜到湖广的张献忠曾率军两次滋扰武昌府近郊，都被分别镇守武昌府与汉府的左、白两军联手击败。说是联手击败，但左梦庚一直认为自己占了大分功劳，白旺只是辅助罢了。张献忠何等人？与李自成齐名的寇，两次败之，左梦庚士气大涨，当然不会把黄尔志之放在里。

白旺：“左将军说得有理，昨日刚接消息。南京兵右侍郎吕大吕公正带着南京方面江防队驰援江西。他和袁继咸都是知兵的人，全力以赴，张献忠讨不着便宜。”

“张献忠擅千里奔袭，行踪难测，我军虽能大致猜他的行军方向，但路线，却是琢磨不透的。”白旺说着，与王来兴对视一。

王来兴接过话：“但他也不可能再去武昌府了，那里有左将军、白统制牢牢守住，他就半只脚也跨不到北边去。”并，“最大可能，他会从江右复来沙等地。”说完，看了看左梦庚。

白旺沉稳些，怕两人年轻气盛为此争好胜起来，咳嗽一声：“据我探查，张献忠在武昌府接连失利后，大会大江两岸的贼，合力转向江西去了。”

“当前河南局势微妙，我军的重放在北面，所以只凭目前我三支兵，既要守土，又要拿贼，有些困难。”

王来兴撇撇嘴：“吕大这老帮的确够难缠的。”赵营第二次川时，在遂宁县一度陷裹足难前的困境，几乎面临着覆灭的危机，这全是拜吕大所赐。

左梦庚不知“江右”指的是哪里，甚至连沙府的位置也不是很清楚，这时候也只能装模作样，一手托颔微微。

他俩说赵营的八卦，左梦庚听不明白，也不愿意细问，但：“献贼在江西混不去的，迟早还得回湖广。”这话倒非他自己思量得，而是从金声桓等将嘴里听来的，此时正好借用，给自己脸。

“说起吕大......”白旺有意调解气氛，面脸皱纹因为笑脸层层叠叠，“现任滁和兵备副使是旷昭。嘿，这么一来，吕大又和他的老搭档搭伙儿了。”

“旷昭？”王来兴略略一愣，继而坏笑几声，“亏得凤在北不在南，否则给他听到了，岂不要奋起搏命？”说罢，与白旺举杯一碰，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谈的戏谑表。

“不错。”白旺也敬了左梦庚一杯，“想来献贼去江西，只调整，权宜之计罢了。他不来湖广，等四面八方官军会聚，一定会陷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