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尚方（三）(3/3)

醴陵县，并开始由经县境的湘江乘船沿江而行，目的地当是湖。烟波浩渺的湖西岸是常德府城，东岸则是岳州府城，都很有可能遭到张献忠的袭击，刘懋先自然提心吊胆。

“常德有王总坐镇，这里则有我白某及营中兄弟保护，刘提领安心即可。”白旺笑笑。时岳府城，有无俦、五牙两营共四千人，王来兴则带着练兵营三千人在常德府城，无论张献忠打哪边的主意都能应付。

“献贼走路来，可见是想在面上与我军决一胜负了。”中军官张先说。他是云南临安府人，最初同是云南人的傅宗龙为剿寇在来云南募兵，他即应募，历年积功为援剿参将。傅宗龙死后投宋一鹤，为标副将。蕲州失陷，宋一鹤殁，他死里逃生，就近投奔了白旺，被任命为了中军官。

“其中或许有诈。”从白旺的背后闪施琅。他早两个月就跟着叔父施福到了湖广，施福染病未愈，被送去范河城让大夫吴有治疗，施琅则留在了汉府指导五牙营军，时间虽短但力甚多，很得白旺倚重。目前虽然份只是营中教练，但同样有资格参与的军事会议。

“怎么说？”

施琅回：“我军船大，献贼船小，这一献贼不会不清楚。在广阔湖面上以小击大，完全是自寻死路。除非偷袭，打我军其不意，但献贼大张旗鼓乘船顺江湖，似乎有意引起我军注意，以此可知，必留有后手。”

负责近期哨探的无俦营左哨哨官吴鸣凤：“施教练说的在理。献贼惯用伎俩就是奔袭偷袭，而今除了军声势浩大，据探更有兵在沙府境抄掠，生怕我等不知其来一般，实在反常，不得不备。”

白旺思忖片刻，问：“难献贼走路的那支兵是疑兵？”

施琅摇：“我看也不像，岳州府有我军数千人守护，不是江西的城池可比。献贼没有攻城械，只从陆路攻，更无胜算。所以他应该是想在战上文章。”

“他还是要战？”

“正是。”施琅皱皱眉，“战以小击大，靠的就是一个‘’字。没有灵活优势，碰结果可想而知。湖面对献贼不利，然而府城附近多草窄湾，我军大船周旋困难，故此我以为，献贼恐怕想要在那些地方埋伏我军。”

白旺严肃：“此言有理，献贼如若真来岳州府，只有这么才有获胜的希望。”

“还有一件事要多加注意。”施琅接着，“我听说献贼是以军见的，有骑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