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伏延（三）(2/3)

杨招凤咋：“若使这二人得计，闯军胜机必然更加渺茫，孙传果然厉害。”李养纯带路陕兵攻破闯军心布置防线，丘之陶则在两军相争的最关键时刻破坏闯军军心断其支撑信念的底气，都实可称不见锋刃的杀招。未战而机先，李自成设图谋孙传，孙传又何尝没有步步为营，暗中扭转局势。知悉了此细节，杨招凤不禁喟叹，原来自己的主公久以来都是在和这样的对手们过招。

“可靠。李养纯是陕兵火车营都统总兵白广恩的故，在闯军中地位虽，但受到提防，没什么前途，是以接受了白广恩的招降。他现在带着本兵署在汝州府东南，谙闯军防线，有他相助，陕兵军无疑会更加顺利。”郝鸣鸾一脸严肃，“丘之陶颇有心计，伪降闯军后不知用了什么法，取得了李自成的信任，从兵政府从事被擢为了兵政府侍郎且兼理堪称战略要地的裕州。他准备在闯军与陕兵大战的时候，伪报我湖广提督衙门的军队要北上夹击闯军，用以动摇闯军之心。”

“可是现在闯军却在襄城、郏县构筑防线，看似重重防御不可摧，可闯军的野战优势却因此无法充分发挥，反观陕西官兵，虽少但火居多，最擅的就是徐徐推，包围，更适合攻相持。胜负之数从来都是此消彼，杨兄现在觉着我说闯军优势不大，还危言耸听吗？”郝鸣鸾继续说，他士熟知兵略，并非只靠勇武的匹夫。

郝鸣鸾：“据我打探到的消息，已知的就有两人。一人闯军都尉李养纯，一人闯军裕州州牧丘之陶。”

亚于开封城的城，闯军却幸运地兵不血刃就将它们拿，从这个角度看，闯军会对纳城投降的任光荣、任继荣兄弟格外厚赏擢也就不难理解了。

丘之陶则是当今礼左侍郎丘瑜的次，途径河南时为闯军俘获。闯军建立政权，除了野战五营外，在地方则设立防御使、府尹、州牧等官职治理维稳，丘之陶被迫充任了裕州州牧。但是他爹丘瑜很有威望，传言即将阁，且在朝中属于为数不多始终帮孙传说话的官员。丘之陶在曹营心在汉，自然要抓住孙传军的这个机会逃虎。

“若非孙传信任我，我也难以得知这么多。”郝鸣鸾嗟叹不已，面有辛酸之，“孙传为了治好陕西，实在殚竭虑，知仅仅依

“李养纯......丘之陶......”杨招凤眉锁，“消息可靠吗？”

杨招凤叹气摇无言，郝鸣鸾接着：“孙传老辣，确实是闯军从未遭遇过的手。除了战术有误，闯军最擅的策反，恐怕也比不过孙传。”

“郝兄所言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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诨号“四天王”的李养纯资历很。崇祯四年六月，王嘉胤在山西城县与曹文诏作战死，就是他及“灯”赵四儿、“上天猴”刘九思等人暗中与昌则玉合作，推举了“紫金梁”王自用替代掌盘，稳定住了局势，一直都颇有声势。

“策反？”杨招凤一惊，“难闯军中有人通敌？”

“秋雨连绵，路泥泞不堪。我督护过从陕西后继来的运粮车队，仅能日行三十里。若遭大雨，则粮车将数日难。闯军诱敌拉敌军粮的打算本不错，可河南毕竟战多年，存粮不多，最后要是演变成消耗战，对因粮本地的闯军也不利。杨兄帮着御寨替闯军辛辛苦苦取得的优势可就是竹篮打一场空咯。”郝鸣鸾说到这里，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