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前奏（三）(2/3)

“怎么会......”王来兴如遭雷劈，呆立原地。

王来兴：“正是，而今献贼不自量力，攻打重庆府城自投罗网，此就是将之歼灭的最好的机会。要是老郑这一趟顺利能劝来些石砫兵相助，我军胜算更大。”

“希望天佑我军，而非助纣为。”邓龙野、孙为政及王光英皆。

原来六日前，抵达铜锣峡的西军以元利为前，先攻了一次，结果为驻守的川兵挡了回去。张献忠与众将商议后认为攻不可行，即便攻拿铜锣峡，代价必大，且铜锣峡之后，重庆府城外围据无数，把大批兵力消耗在这些地方最后也未必能有余力接着攻克重庆城。此外，西军已经注意到尾随其后的赵营兵，所以主要几名军将们意见一致，觉得必须速战速决，不能给官军前后夹击的机会。

“川兵林林总总虽也有不少，但一来大多战力低，二来分散无序，我军本加谭家兄弟、赵‘荣贵已有一万五千人，谅川地无人能是对手。”王来兴说。

覃奇功摇：“重庆府城地势、修工皆甲于天，非寻常州县可比。献贼虽然发展迅速，但还远远比不上闯军。以闯军之橫，在开封府城都能困顿那么久，献贼要拿比开封更险更固的重庆府或许真像王总所言，要有天神相助方可。”

张献忠事从来果断，他令

先是有好消息传来。石砫宣司的实际当家秦良玉本就怀忠君国之心，去往石砫宣司的郑时齐抓住这，晓以大义。秦良玉与族骨商议一番，还是决定二千兵助战。但有个前提，便是事毕即回，即平定了张献忠就回石砫。

“以势压人，是自古常行的手段。我等控制住了陈士奇，借他名义整合川中更是名正言顺。”覃奇功抚须而言，“说来说去，当务之急还是得将献贼及早灭了。”

“不知当豫事如何了？”王光英忽然问一句，他记得赵当世说过，等豫事尘埃落定，或许将兵增援川中。

“府城已经陷于贼手。”覃奇功说完短短八个字，直似说完千言万语，吁了气。

这支石砫兵由秦良玉孙、目前石砫宣司宣使万年带领。万年刚二十年纪，没打过什么仗，川东土司遍地，相互仇杀争斗，秦良玉对他寄予厚望，自有给他机会磨砺锻炼的意思在里面。另外随军的还有秦良玉的两个侄秦拱明、秦祚明为辅佐。秦拱明之父秦屏在泰昌元年战死于辽东浑河，秦祚明之父秦民屏也在天启四年的奢安之中陷阵死，两人都是忠烈之后，任职过参将、副将等军职，熟知行伍，有他们在，石砫兵的战斗力依然有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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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兵的羸弱令人意外，西军壮大之速同样人意料。覃奇功继续：“献贼川，如鱼得，几乎有当年闯军复起于河南的燎原之势，如果不尽早扼杀，必成大患。”

会合了石砫兵后，赵营本即附庸兵一万七千人随之酆都县。没成想，九月旬，就在王来兴巡视外县城外防务回到城中时，覃奇功早已等候在了那里，且从覃奇功那愁云密布的脸上，王来兴心知事有不妙。

谁知数日后，王来兴那句无心的玩笑话，竟然一语成谶。

众人称是，王来兴突然咧嘴一笑，故意打趣：“主公不是屡屡提醒咱们要居安思危吗？各位说，要是张献忠如有神助，真的拿了重庆府，我军如何应对？”说完，自己先哈哈笑了起来。

“陕兵与闯军仍在相持。”覃奇功一直与湖广方面保持着密切的书信联系，“胜负还很难说。主公要我等众心一致办好川事，等豫事有了结果，自有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