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建瓴（四）(2/3)

曾英听了，皱眉：“三千人的船队，势必引起献贼注意，纵然绕到会清山，合江县贼寇当有防备，恐怕难起奇兵效果。”

“启禀王总，合江县西面的献贼队确定返回合江县，其前刘忠、靳统武已与王尚礼合，另关有才、狄三品领别驻后方

“对，那么这里就是献贼的坟场。”郑时齐面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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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一手是步妙棋。”曾英喃喃说，“既能令前后献贼分心，又能切断双方联系，而且无论哪一边的献贼败了......”

“此偏师与贵相合，足有五千数，曾大人前言夹在献贼两军之间，而反过来对献贼来说，曾大人又岂不是在他们心腹当中了一楔？献贼要除楔，能选的只有两招，一招放弃攻打泸州府城，回攻此会清山；一招抓攻府城或者在合江县东野战取胜，如此方能调空闲兵力。以我赵营之见，献贼选择后者的可能更大。”

于风。

“咳咳，郑先生勿见怪，这是。”曾英先介绍一句，转对那女将呼，“琼英，不见郑先生在此，何故无礼。”

郑时齐也听过这对伉俪不少传奇事迹，当连无妨，与董琼英见礼后，揽须而笑：“我军中王总也有伴侣，巾帼风貌不亚于夫人。他日若得相见，想必一见如故。”

“先生的意思是......”

秋风拂过江，合江县东北大江南岸石蟆镇的赵营本营，一派促气氛。凉风冷萧索天，王来兴正坐镇上最大的建筑清源正殿。他的背面端坐着这清源主要供奉被称作“大菩萨”、战国时治有功的李冰泥塑像，正面覃奇功、谭弘、王光英、赵‘荣贵等军将两列对坐。

曾英倜傥风，慕者众多，但都不其。其妻董琼英川中大族，家私富，自小读书习文不辍，尤擅搏击。川中暴民“打五蠹”，曾围攻董家，董琼英临危不，聚齐族人奋起反击，指挥若定，一时声名大噪。曾英得知后，求娶为妻，军中更有直隶董琼英的土司女兵数百，皆裹带甲，矫健胜过男儿。

郑时齐闻言，呼气，与曾英相视，沉声：“看来，东面的战事就快开始了。”

曾英这才释容，又聊几句，忽有人掀帐幕而。郑时齐看去不由一愣，原来前站着的竟是个轻甲靴、英姿飒的女将。

“泸州府城兵多墙厚，献贼攻，未必仓促能。”曾英考虑着，“合江县野战......”

郑时齐笑笑：“这便是我军的事了。泸州府城守不守得住在不敢断言，但合江县野战，我军势在必得！”转而又言，“退一万步讲，万一有变，我等还可渡船北岸退避。”赵营的偏师即将带来舟船，曾英除了南走，又能得到往北渡江的另一条路。

郑时齐回：“曾大人勿虑，此偏师非为奇兵，就算给献贼觉察也不碍事。”

郑时齐肃：“我军已有偏师三千人乘舟从江津县港发，不日即将抵达此。曾大人这里暂时无需着急，先等与我军偏师合兵。”

董琼英笑如银铃：“当真有缘，却要认个妹妹。”脸一正，复对曾英，“适才哨探来报，刘贼突然全速奔赴东面合江县城附近，不知何故。”

张献忠贸然两线作战的破绽被赵营抓个正着，诚如郑时齐所言，西军一陷在泸州府城，一则陷在合江县。相比面临赵营大兵压境的合江县西军，泸州府城的西军无疑更容易。但其众攻打泸州府城几日已有展，若旦夕调集主力回攻会清山，府城守军不少也一定会奋起反攻，不免功亏一篑。照张献忠从不吃亏的暴桀秉，基本不可能为了一丝后顾之忧放弃到手的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