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建瓴（四）(3/3)

防御。”有塘兵来报。

“王尚礼布阵况若何？”王来兴一转手中骨小刀。

“居最前，一支杨武，驻防羊石盘。一支姚之贞，驻防白鹿乡。两支贼兵都在二千上。往后临江的椅坝，廖鱼标贼兵四千余为后应。王尚礼本阵布在合江县城东北的王场，估计贼数超过八千。刘忠所暂时落不明。”

羊石盘在石蟆镇西南，白鹿乡则在东南，相对夹峙，把控当中通往合江县城的路。椅坝即在这两地之南，而王场则位更南，将近县城。

“总，献贼布阵与我等预期相仿，只刘忠一隐匿踪迹，估计是想作为奇兵。”覃奇功振声说，“我等权且不必理会刘忠，先攻羊石盘与白鹿乡。这两地距离我石蟆镇甚近，就算刘忠突然现，我军能及时支援，他占不到便宜。”

谭弘同样：“覃先生所言甚是，我兵锋已到前线，只待总令。”这次在最前方的是三谭的队，兵力加起来总共五千人，由谭文、谭诣指挥。谭文攻羊石盘，谭诣攻白鹿乡。今晨他俩早早就率军抵达预定阵地，只等攻。

覃奇功往殿外看了看，沉片刻：“先不急，临近正午，吃了饭再打。”

谭弘拱手：“兵士们苦等一上午，士气浮躁，如若不尽快用命，只怕失望气沮。”他说的倒是实，之前谭文与谭诣不止一次来请示何时行动，都被他压了来。

王来兴思索着：“献贼兵加起来近两万，我军并不占优势，这仗慢慢打，不急于一时。”又对谭弘，“让谭文、谭诣耐住，不得军令不要轻举妄动。”他初次指挥如此规模的战场，不免有些畏首畏尾，自是倾向于偏于保守的覃奇功。

谭弘无奈，答应着悻悻坐了回去。

“石砫兵到哪里了？”王来兴转问塘兵。石砫宣使万年并没有和其他队的主将一样坐在殿，而是亲自带兵阵了。

“还在罗院。”

王来兴眉一皱：“怎么还在罗院？这都什么时候了？”原定计划，本就驻扎镇外罗院的二千石砫兵要在二谭抵达阵地前就赶到叶岩居中策应，如今二谭都开始着要攻了，石砫兵连半寸还没挪动，实在令人意外。

“据说大人晨起腹泻，一时半会儿难行。”斥候尴尬回。

王来兴然大怒，一掌拍在大上，喝：“此战攸关万千兄弟命，休说腹泻，就血也无可推诿。抓去大人那里，让他即刻兵，就腹泻，也给我泻在背上！”他起初的担心果然成了现实，来自四方的这些附庸军指挥起来确实没有自家兵来的得力，无事时瞧不端倪，一到节骨，各幺蛾就都飞来了。

覃奇功轻咳一声，对那塘兵：“你就说二谭已经到位，让大人及早兵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