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赤碛（三）(3/3)

即南京兵尚书史可法。

“史大人真是心直快的磊落之士，有话就敢说。”

“南京那边，本就有诚意伯提督江并江防和备倭将军王之仁等数营兵，听说先前又招抚了曾在淮颍、豫东声势颇盛的‘小袁营’袁时中一支劲旅，如虎添翼。史大人肯与我楚抚衙门合作，我等就有了后盾。南京祁、吕、、张、姜等大人亦大多倾向咱们，至少南京这一块，应当是稳妥的。”

除了史可法，南京巡祁彪佳、南京兵右侍郎吕大、南京尚书弘图、南京右都御史张慎言、南京詹事府詹事姜曰广等都是在南京有相当分量的大臣。听何腾蛟这么说来，南京自上而，算是都站到了湖广巡抚衙门这一。

“那么凤大人，老师也......”

“大人那里尚未有回复，但料想大势所趋，大人应当识时务。”

堵胤锡听得“大势所趋”和“识时务”，当即明白了何腾蛟的话中意思。

本月，沸沸扬扬折腾了近半年的周延儒结党案终于有了结果。继董廷献狱后，周延儒的另一个得力臂膀吴昌时也在狱中被审。崇祯帝对这次审问十分重视，亲自主持。

吴昌时旧为复社中人，昔年与复社领袖张溥共同帮周延儒走通了路才让周延儒东山再起。但随后吴昌时就以毒药害了张溥，独享大功。周延儒阁，起用吴昌时为文选清吏司郎中，理官吏班秩迁升改调，职小权却大。周延儒利用吴昌时的职务之便，控朝中人事任免甚至卖官鬻爵，吴昌时从中也捞了不少好。

崇祯帝亲审，百官没了顾忌，纷纷。其时尚未前往南京的祁彪佳先弹劾吴昌时权，御史蒋拱宸也告发吴昌时滥用职权收受大量贿赂，并随后与给事中曹良直联合将周延儒扯到了案。此举正中崇祯帝怀，加大力度审讯吴昌时，并以此削去周延儒的所有职务，派遣锦衣卫将之逮捕共审。在后续的审问中，吴昌时百般抵赖，崇祯帝一怒之令打断了他的小。阁辅臣蒋德璟、魏藻德等人看不去，劝崇祯帝：“殿陛用刑，实三百年来未有之事！”

不料怒气已极的崇祯帝上呛回去：“吴昌时这厮也三百年来未有之人！”

群臣见崇祯帝态度决至此，均知周延儒之事已无回旋余地，再无人敢逆鳞行事。因此十二月中，吴昌时斩首，周延儒则赐自缢，此案才算了结。

兔死狐悲，周延儒倒台死，人尽皆知受周延儒提的凤总督士英自然会怀自危之心。一般而言，这况，士英应该立即请辞野，避风等待时机复。但是现实况却是士英至今毫无动静，由此可见，被打压太多年的士英对于权位的留恋非寻常可比，以至于风暴袭来，他还想。换作往年，他这样的行为绝不明智，可今时不同往昔，朝廷在地方无人可用，他总督凤这几年，还算是能掌控住局势。所以士英赌的是在风雨飘摇的当，朝廷不得不继续任用他，不失为一政治冒险。

士英的心态，何腾蛟心知肚明。和士英不同，何腾蛟是朝廷朝推、崇祯帝亲任命的大臣，得到了中央十足的信任，从某意义上来说，背后有崇祯帝撑腰。士英要是识时务，就不会值此的时节再和何腾蛟闹不愉快。是以何腾蛟判断，士英必然会支持自己。

士英与史可法，双方兵力加在一起足有数万，是袁继咸、旷昭、张亮等辈远远比不了的。要是他们都和何腾蛟一条心，回过来，何腾蛟借此外力对施压，无疑更有效果。

“不止大人和史大人。”何腾蛟侃侃而言，面泛红光，“我以拟定奏请朝廷封许定国为援剿总兵。另外刘泽清之，等拉来了许定国，我也会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