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余胥（一）(2/2)

赵当世想了想问：“闯军自吴汝义失利后怎么就没再攻汉中？我打川北的这段时间，以闯军在陕西的大好局面，不应该不再尝试。”

崇祯十七年正月初一，风得意、横扫六合的“闯王”李自成登极玉宇，在西安府正式建国，国号“大顺”，改元永昌。他本人改名自晟，并改西安府为安府，称西京，取秦王府为殿，更认了李继迁为太祖，追尊曾祖以历代并加谥号供奉庙宇。

话至此，杨招凤忽而想到一件大事，忍不住：“主公，李自成已经不再是闯王了！”

顾君恩先附和一声，转而：“属觉得，闯军还是有分寸的。毕竟即便打一仗可以推称误会，总不能再打几仗还揣着明白装糊涂。汉中有我军驻防，是事关整个大局的问题，就算汉中只有我军一两千人在，这件事就不是单纯的军事问题。”

徐珲苦笑：“可不是，而且日前闯军一更向东北由宜川县过河，了山西，围攻平府，和兵备李士焜、知府张遴然等皆降。这支闯军人数并不多，看着像是闯军用于试探的先锋，由此可见，闯军一步定是要打山西了。”

“兰州也没守住，甘肃巡抚林日瑞并标副将郭天吉等人都死了。另外闯军分兵攻西宁卫及周边各地，肃州、山丹、永昌、镇番、庄浪等一脑都投降了，闯军趁势席卷青海附近土司和小落，攻无不克，现由党守素等坐镇。”

徐珲经他提醒，亦不迭。

杨招凤：“非也，这几日，有从关中逃难来的百姓说，李自成初一已在西安筑坛建庙，正儿八经地建国了。指挥攻略汉中府的田见秀份显赫，兴许也因此与所主要军将临时回去了西安府，是以整支军队才毫无动静。”

一言既，包赵当世在，全场肃静。

徐珲自信：“想来是顾忌我军控扼各要的力度。”

接着封赏群臣百官，尤其是一班跟着他南征北战的将帅，都封爵以示权力地位。权将军、制将军级别的封侯，譬如田见秀为泽侯、刘宗为汝侯、刘芳亮为磁侯、袁宗第为绵侯、李过为亳侯等。果毅将军、威武将军级别的封伯、、男，譬如光山伯刘纯、太平伯吴汝义、武伯李友、宁陵田虎、临朐男一功等。

赵当世吓了一，：“怎么，难李自成被......”

军制方面，将野战五营分别冠名为中吉、左辅、右翼、前锋、后劲。中吉营大纛为青、左辅营大纛为白、右翼营大纛为红、前锋营大纛为黑、后劲营大纛为黄。军职牵扯面太广，未曾大变，仍以权将军、制将军、果毅将军、威武将军、都尉、掌旅、总、哨总等级分置。

之后，上月初，宁夏卫也失守了，官抚民、成虎率投降了闯军......”

国家初建，各工作一一展开，又因军事为要，因此首要的一系列举措必定是围绕军事展开。定军纪，“有一行列者斩之。伤苗稼者斩之。兵死，缢妻妾从死，无别”云云。为了得到百姓拥，大顺朝廷宣布“五年不征”和“贵贱均田之制”，但筹措军饷的重要来源仍是不变的对富家大的“追赃助饷”。又为平抑价，维持朝廷官府对市价的主动权，令废除民间私铸的薄钱，开炉铸造永昌通宝作为通货币。另外开科取士，招用人才，不一而足。

称帝后仅一日，李自成就从纷繁的事务中临时，召见了田见秀，商议汉中事。

“‘明’这个字不好。皇帝为国之日，本该独领风，可是却又多个月在旁，国初那一句传的‘日月争辉于一天’谶言果然终究不能避免。”顾君恩叹了气，悠悠而言。

另外更定官制，在中央仿照阁设天佑殿、设大学士平章军国事、六政府行政系等，在地方则仿照巡御史设巡直指使以及设地方官防御使、府尹、州牧等。总之持学明朝外名旁征博引一定要不同的原则，篇累牍，各有名目。

天无二日，日月争辉。

赵当世：“先生所言极是，这件事闯军和闯王的确要掂量着办。我想过不了几日，闯王又该派人来涉了。”

赵当世哑然一笑：“连青海那边都逃不过闯军兵锋，这么说，当陕西全省还真是只剩汉中府没被闯军染指了？”

外事打的即是以文采之士撰写檄文，一为大顺及李自成歌功颂德揭明朝之腐败，二为传谕地方安抚百姓威慑其他明军，甚至派人携带通牒前往北京兵，向明廷约战。以上均有专人负责，唯有一件事，李自成认为是当务之急，要亲自把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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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事齐并，军事亦就班，只剩外事。

赵当世颔首一句：“要是不早把白广恩拉到汉中，无非也是这般场。”白广恩善战，所亦多陕西、山西、辽东等地辗转作战的老兵，实力远不是官抚民之可比，若让他归了闯军或被闯军消灭，对整个陕西的敌我态势会有较大的不利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