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余胥（二）(3/3)

“陛言之有理，赵当世绝非明廷的忠耿臣，也算不上我闯军的盟友，他所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赵营的利益。”

吴汝义叫嚷：“说的好，都是为他赵营的利益！他赵营的利益是什么？显而易见，便是河南和陕西，要不为何要咬着南、汉中死不松？”

李自成呼气：“赵当世是聪明人，聪明人不求势而自己造势。他要是将南、汝宁、汉中等地拱手相让，则老本基业尽暴在我军刀。我军与赵营就如同在街巷间比邻而居，纵然住得近，到底还是两家人，总得以门相隔不是？”

吴汝义听着老大不满：“陛怎么还帮赵当世说起话来了？”

李自成：“我没有替赵当世说话，你仔细想想，平素乡里乡亲为了一井、一片菜畦都会翻脸不认人，拼个你死我活，若隔把屋檐盖到了你家院，你将如何？”

“这......”

宋献策这时：“陛话说得，其实理很简单，在南、汝宁等地形成僵持胶着局面，是陛有意为之，亦是与赵当世心照不宣的默契。否则......”

“否则就真是把赵当世往大明忠臣赤的儿上了。”李自成接话，“我军初起至今，看着一帆风顺，其实你我众人皆知，有多少次险象环生几乎覆灭于一旦。那些时候，只差轻轻一推，我军就会坠万丈渊，但赵当世有这个力，没这个心。”

宋献策：“我军藏匿在淅川群山之际，不过千人，赵当世即便不手，只要将这事传去河南，我军起事必然艰难，他却没有作为；洛、南均是城要地，真要碰地打，只怕我军付的代价不比在开封时少，但他却送来了任继荣，在前期实帮了我军大忙；孙传打河南，我军起初不利，为其所困，虽说以遮断粮取胜，可要是赵当世同时北上，我军获胜希望依然渺茫，他却选择了兵不动。诸如此类一件件事，虽不动声，但确令我军受益匪浅。”

吴汝义一雾，：“照这么说来，赵当世对我军的发展倒是了不少力，那为何不与我军和和气气携手走去，反而隔三差五要反打一耙，唱了红脸唱白脸。”

李自成面毅重：“这便是制衡之术。我说了，赵当世的背后还有赵营，他任何事，发必然是赵营整的利益及战略大局，不可以为人事的原则和标准来揣度他。你说他唱红脸也好、唱白脸也罢，都是应时而为的必要之举，但总还是会在大的态势之小心拿。”

“大的态势？”

“不错，即我军与他所谓的互不侵攻。”李自成慨叹两声，“制衡之术，一如走悬崖间的钢索，最要有两条，一条保持大方向不变，另一条便是在有限的空间辗转腾挪。前者称为立场，后者称为分寸。咳咳，说起来，这些还是当初赵当世对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