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绸缪（一）(3/3)

，就得知了步兵本阵溃败、杨彦昌落不明的噩耗。

恋战者亡，通过一次卯足全力的冲锋，一功已经到赵营兵士作战意志以及技战术都远非昔日对手可比，暗暗称奇。杨彦昌本阵沦陷，重阵外的赵营军士气如虹，一步肯定会开始往四纠缠牵制顺军军，合步军作战。

失去了正面步军的掩护，冲锋亦无把握全胜，一功明白今日这场战斗自己已无力回天。于是不久之后，原先收束起来的一功大旗重新立展开，远离战场而走。临近的军小队目见此旗动向，亦先后竖起号旗，互相传递退兵消息。

赵营大阵不动如山，铳炮持续追，只任由贺人极的军稍稍追击。慢慢地，原野趋向了宁静，四周现了模糊，天地间的光线正在逐渐退去。

“打完了。”本阵所在的小土丘上，一直站立眺望的郭如克抬起僵滞的双，舒一气，边走边将手中的令牌扔到椅边。

昏暗之中，顾君命愕然：“闯、闯贼退、退了？”

“退了。”他对面坐着的孔全斌沿着唾沫，当看到郭如克转向自己这边走来，不由自主拱手赞，“总用兵如神，以劣势力却闯贼，实为我大明数年未有之大捷！”

只凭七千步兵，力战击退了将近两万并有着万余军的顺军，郭如克这份战绩不要说在赵营，放近年来整个中原的明军中比较也首屈一指。孔全斌很清楚，这一场战斗的获胜将大大提振赵营乃至其他大明军队信心与士气。想到这里，不禁对郭如克变不惊的心理素质与临阵应变的能力更加钦佩。

郭如克笑了一笑，没回应，反而仰看天：“暮将临，闯贼既败，遁往西北，叶县空虚弹指可。传令去，大伙儿再加把劲儿，争取夜前北上拿叶县县城，今夜住瓦房、吃大锅蒸饭！”

孔全斌再无迟疑，肃立：“是！”

不郭如克所料，败退的顺军因受一功节制，放弃了叶县，直接退回了一功镇守的汝州境。夜沉，更有小雨淋落，本来对赵营攻城不利。但郭如克故玄虚，分遣数门二号红夷炮每隔五十步一设，先后发炮。虽说并没有校准目标，只是在黑灯瞎火里一气，但让城稀疏的守军以为赵营在多个方向发动了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