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绸缪（二）(2/3)

一功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好生闹，忍不住：“河南战事难以速决，当前最妥帖的还需等陕西泽侯带兵关支援才是。”杨彦昌当时提议被他否决，满脸不悦问他打算怎么，他说将派人去陕西请田见秀分兵支援，这时候的想法仍然没变。

一功摇：“不是不愿意，只是战机未至。”又，“赵贼火锐利，擅攻守，而我军却短于攻，我军去攻叶县县城，讨不到便宜。”

杨彦昌老脸顿红，一功叹：“此前叶县野战，我军本有取胜机会，但赵贼狡猾钻了空，我军为避免伤亡太大从而退兵。要真死磕去，谁胜谁负还很难讲。”话里行间，到底还是给杨彦昌留了面。

薛抄先沉：“是啊，赵贼剽悍，汝宁府任将军、刘掌盘、沈掌盘分散远隔，各自为战，未必能占得上风。万一有个三两短，让赵贼几路兵会聚齐全倾力来攻，届时我军再想守住汝州，怕是......怕是......”说到这里，佯装一惊，“难将军不愿意去打叶县？”

杨彦昌想好了反驳理由，立怼他：“陕西汉中尚有赵当世贼亲自坐镇，蠢蠢动，泽侯是否真有余力顾及河南还两说。且汝宁府战事已开，若使赵贼期占据叶县威胁汝宁府北我军的心腹，亦是不利。”

一功的想法不同，他没有杨彦昌的私心，发全在大局。赵营在河南的行动很明显采取了两路并的策略，西路攻南府、东路攻汝宁府。叶县一败，牵扯甚大，地河南中心的汝州已经不仅仅是南府、更成为了汝宁府的后盾，要是汝宁府形势不利，汝州的兵力又被拖在叶县寸步难移，将直接影响到顺军在河南全省的攻防态势。另外，汝州控扼着通向河南北及陕西的通，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那之前野战......”薛抄故意说，同时看了杨彦昌一。

一功没想到杨彦昌以怨报德，居然顺坡来反咬一，倒有把野战失败的责任推到自己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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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杨彦昌正是时刻，听他这么说，非但没觉得好过，反而觉受到了暗讽，火气蹭蹭上，嚷：“那时候若持住，就不会是今日景象了！跌个跟次记，现今就是一雪前耻的时候，不去叶县试试，说再多不过空白话！”

一功知他意思，抿嘴不语。

因此，虽说顺军在汝州依然有一万二千兵可用，实则捉襟见肘，无法同时应付多项职责。杨彦昌固然在河南诸将中位次最，但叶县一败实力大损，说话底气也弱了不少，更兼一功是李自成的小舅，背景厚，几句话无法说动一功，只好忍住不快让步。只是当御寨增援，薛抄的四千人抵达前线，周如立、姬之英等军则防范着背后的通，一功的担心似乎不复存在了，他便又动起了心思。当然，他不好拿为自己赎罪的理由倡议攻，只能借用“有损我大顺威名”来暗示一功。

，但被一功拒绝了。

薛抄应和：“杨将军说得有理，不能让赵贼十指成拳，最好分别击破。”

杨彦昌继续撺掇薛抄：“薛领哨，听闻赵贼方面除了黄得功攻打汝宁府北，另有侯大贵率军急行北上，意增援郭如克，目前已到南府，想至多两日便能与郭如克相会叶县。侯大贵是赵贼手号大将，统带的更是湖广百战兵，假若投前线，恐怕届时我军面对的敌人势大难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