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天地（一）(2/3)

郭云龙知自己瞒不过陈洪范，索直言：“对，是早前派去北京打探消息的人。”

“贵官何人？”陈洪范问。

“湖广。”

“我说过了，奉大明皇帝之命来对吴爷说几句话。怎么，你能代吴爷先听？”

“不是，我刚得到的消息，大行皇帝与皇后的尸首曝在东华门三日后才由兵武选司主事刘养贞私钱八千买柳木棺殡殓，前两日闯贼又用红漆棺和黑漆棺各一改殓，准备葬，都是吴爷在北京的家人说的，不会有误。陈公所说大明皇帝从何而来？”

那兵士见陈洪范年纪虽大，但态健、气宇不凡，不像寻常人，就依言前去禀报。过不多时，返回来，态度客气了很多：“郭将军有请。”

事到如今陈洪范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截了当：“奉大明皇帝之命，找吴爷说几句话。”

“郭将军知真不少。”

陈洪范看着那几名兵士臊眉耷走去，略显尴尬回了一礼：“见过郭将军。”

郭云龙今年三十多岁，留着山羊胡、型瘦，陈洪范与赵元亨刚他营帐便听他在大声训斥着什么人。

“郭将军。”

“这......”郭云龙的方寸已，胡倒了茶，将茶壶一放，便在陈洪范边坐，“陈公此来到底为了什么？有话直说。”

陈洪范暗自，知这个“郭将军”便是钦差广宁前屯等游击将军郭云龙，乃吴三桂手的得力将领之一。他与郭云龙没什么，但还是说：“转告你们郭将军，就说辽东陈洪范求见。”都是辽东人，人脉关系盘错节，互相大都有所耳闻。

“好。”陈洪范，冷不丁，“吴爷想投靠闯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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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刚刚郭将军在训从北京回来的人？”

“打探来什么消息？”

纵然几日未曾好好休息，年逾五十的陈洪范仍然丝毫不觉疲惫。与赵元亨从第的滦河大营来，有通行令牌在手，一路畅行无阻，经过永平府城，直趋向东，在次日清晨到了距离山海关只剩百里的抚宁县。

“什么郭将军不郭将军的，与陈公在辽东的威名比起来，不过一贩夫走卒而已。”郭云龙地招待两人坐，亲手端来两碟果饯，“陈公怎么今日有闲来我这里？听说陈公此前都在.....在福建？”

郭云龙：“吴爷和陈公一样都是大忙人，最近连我也碰不到几面。”

“大明皇帝？”郭云龙笑容顿消，手里提着正给陈洪范添茶的茶壶也不由一震，茶偏洒不少，“圣上不是已经......”

都记在心里，但此去山海关刀山火海，小人地位卑贱护不住陈爷，陈爷好自为之！”说着，一转，又飞起一脚踢在兵士的上，“愣着嘛！快去拿令牌再牵两匹好来！”

抚宁县境多有兵穿梭，辗转不多时，两人便被截。兵士看了看陈洪范的令牌形制，不屑地扔到一边：“这里爷说话不用，得吴爷说话才行。”

郭云龙然变，立刻

“阁想必便是陈公。”郭云龙见陈洪范二人帐，立刻收敛，先挥挥手把几名被骂的狗血淋的兵士打发去，接着堆笑走过来迎接。

陈洪范淡淡一笑：“说不上，混了几年，依然原地踏步挂个昌平总兵的虚职罢了。”说着四看看，：“吴爷不在？”

陈洪范不动声，郭云龙又：“陈公找吴爷什么？”

“哦，那可真是千里之遥。”郭云龙睛很宽，笑起来双眯成一条，“湖广是好地方，像陈公这样的人杰，想必大大施展了一番拳脚。”

“陈公你这么问不太妥当吧？”郭云龙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