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众心（三）(2/3)

陈洪范无话多说，正待要走，但吴三桂又把他叫住，说：“有件事，还请陈公沿途帮忙留意。”

“说来也惨，起初他们着短袄敝，又用蒙住妻妾的，浑如民，我还没认来。”吴三桂摇着，“倒是龚鼎孽的小妾，虽以泥抹脸怕引人注目，还是给我认了。”

“吴三桂剃发若可视作不得已而为之，那么后续接受封赏，足见其心未必就完全抵鞑。可他又对你我恭敬备至，送数十里。你当他是怎么？”

“哦，是他们。”陈洪范，知这些人都是国监的官员。

“吴爷的侧室？”

“嗯，我那侧室姓陈，本亦吴中名伶，与顾氏相识。前两年京，为我所纳。我这大半年都在辽东主持军务，少回北京，她就留在北京家里。”吴三桂缓缓说，“闯贼无，害我全家，我城厚葬家人，却独寻不见陈氏，正是纳闷，却从顾氏中听说陈氏随军早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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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小妾姓顾，号横波，早年是秦淮河的魁，颇有名，姿艳绝，不是几把泥可盖蔽的。不过我认识她，却是通过我的侧室。”

陈洪范了然：“吴爷想让陈某帮忙打听陈氏的落。”

陈洪范勒辔：“鞑野心，实我大明劲敌。让关辽军留辫，又封吴三桂为王，摆明了所图甚大，绝非简单当援军来的。吴三桂拆了东墙补西墙，到最好不过如此。生死存亡之际，保命为先，人之常。”

赵元亨：“妥是妥了，可是数万关辽军都留了辫。”并，“吴三桂早前说‘联虏平寇’，现今寇也算平了些许，他却把自己也去了。”

陈洪范不再多说，微微一笑。当分别，吴三桂自领数骑飞驰而去，赵元亨望着路尽飞扬烟尘，：“陈公，吴三桂这般况，回去怎么和主公说？”

赵元亨摇起：“到底辽东太远，我朝廷鞭莫及。”又，“希望留辫此举正如吴三桂所说，是权宜之计。”

“主公要咱们保全关辽军为首要，这件事倒是办妥了。”

陈洪范叹：“此等事，就吴爷不说，陈某亦尽力而为，只是国家大事，吴爷时时刻刻都不可忘了初心。”

“吴爷认得龚鼎孽的小妾？”

“此言何意？”

吴三桂答应：“陈公的话我都记在心里，南边朝廷旨意，我随时侯着，但凡能为国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骑墙，他活不去，或者说关辽军难保。”陈洪范，“

赵元亨忿忿：“这厮想骑墙。”

吴三桂激：“多谢陈公！”

吴三桂：“正是。我奉命行军无暇旁顾，今又得回北京，更无法寻找。自北京阖家蒙难，我只剩寥寥几个家人，多找得一个也是好的。陈公回去途中，若有消息，还望知会周全则个。”

“几日前我北京，在城外遇见了熊文举、龚鼎孽、涂必泓等人。”

当初顺军攻占北京的同时分派了许多官员赶赴山东、北直隶等地任职。原有顺军之威压着，地方上大多顺从，但现今顺军败了，各地打着“反顺复明”的旗号暴动风起云涌，无不战。

陈洪范笑笑：“这话，听听就行，是不是权宜之计，不在于吴三桂，而在于我军。”

陈洪范应：“行，我多留意。”

“何事？”

，还需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