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热忱（二）(2/2)

为他认为横队比纵队更能发挥鸟铳手的火力。为了补偿牺牲掉的防御效果，他选择利用地形以及各路障对横队行保护。

后金国有了孔有德、耿仲明所降军带来的火，又得到铸炮模版与经验丰富的炮手，自此开始迅速抹平了与大明的火差距，随后孔有德、耿仲明等率军作为协攻队先后在旅顺之战、广鹿岛之战等战役中指挥火队大放异彩，愈得黄台吉的信任。等到明军在辽东的诸岛皆沦陷、东江镇覆灭、尚可喜投降，黄台吉遂以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三名东江镇旧将为心组建了以汉军为主的天佑军与天助军，最初的永平府炮手降军则编为乌真超哈，以附汉官佟养为统帅。

孙元化是徐光启的学生，与老师相同，素来主张迎西学用西以自，于是与佛朗机军事顾问合作，在登莱组建新军，希望能培养一支既能铸造火炮又善于运用火炮作战的队，当时这支新建队的领军官便以孔有德、耿仲明、李九成为首。可没想到后来这三人带兵作，李九成虽死，但孔、耿渡海逃脱，叛明降金，带着二十余门红夷大炮、三百门各西洋炮并大量火归顺了黄台吉。其时，黄台吉正利用从永平府俘获的明军炮手筹备火队，孔有德、耿仲明等带兵来投，实令当时的后金如虎添翼。

黄台吉崇德二年，乌真超哈、天佑军、天助军以及更早以李永芳为代表的六甲喇汉军等数支汉军统一整编为汉军八旗，相当于变相剥夺了大分依附汉将的兵权，而且由于汉军较之满洲、蒙古兵骑术稍逊但火，故而全编为步军，主持火，协助满蒙八旗作战，从此成为定制。

当年明军借助红夷大炮在宁远之战中痛击清军，红夷大炮一战成名，得到了大明朝廷的重关注。明廷后来在徐光启等官员的倡议派人去濠镜澳向佛朗机人采购火，并重金聘请一批包炮手、工匠、通事等在的佛朗机军事顾问往北京协助训练火队。随后，这批佛朗机军事顾问奉命转赴山东登莱，帮登莱巡抚孙元化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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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清军的主帅正是大清智顺王尚可喜。

广灵县东南地势平坦，是一望无际的黄土坡。方圆十余里，仅有作曈山一地。说是地，实则整座山只能算是个凸起的土坡，且光秃秃的毫无林木掩护。好在作曈山向南北延伸有二三里，基本能够胜任明军布阵的需要。

除了八旗汉军，听从尚可喜节制的还有正蓝旗满洲固山额真哈纳、镶黄旗满洲梅勒额真阿哈尼堪等，满汉八旗兵齐全，用以保证这支清军拥有足够平衡的战力。

尚可喜的队火众多，在得知明军抢先占山的军后，随即令全军以壶河域为北端，向南方展开阵列，上万军队次第署在南北数里的十余个阵地，清军的本阵则设在南将官庄与大西庄之间的土堡群落，这一片也集结了最多的清军队。

明军守山为要，清军得以从容布阵。然而清军的本阵在作曈山南端尽的东南方，清军若继续往那里集中队，那么很有可能以重兵直接绕过作曈山，包抄到明军阵地后方。战场风云变幻，尚在赶路的郭如克通过前线塘兵连连不断的禀报，立刻作决定，让军颇多的李际遇御寨兵，先冲土堡群，尽量扰清军布阵。

汉军八旗成分复杂，即便在黄台吉崇德七年行了对照满洲八旗的录化改编，可仍有恭顺王孔有德、怀顺王耿仲明、智顺王尚可喜以及续顺公沈志祥等虽归并于汉军旗，却未曾编组录，只随旗行走。所以此次这支万余清军中纵然有着正蓝旗汉军固山额真颜、镶红旗汉军固山额真金砺、镶白旗汉军固山额真佟图赖等汉军级将领，但仍得听命于资历爵位更胜一筹且曲相对独立的尚可喜。

此时郭如克得报，清军并未急于前与己军争夺山坡。他们似乎知争山不及，随机应变，在作曈山东面三里皲裂的壶河沿岸整顿队伍。据斥候侦察，这支清军携带有大量的火，不仅有着各类大小铳，更有数十门外包盖着红布的红夷大炮。

明军从西往东，清军从东往西，明军更靠近作曈山，照郭如克预先抢占有利地形的指示，彭光与孔全斌带着二千鸟铳手先到山坡西侧背光面，快速署。随其后，万年五千兵齐刷刷登上并不甚的作曈山，从山脊直，将阵列分为十余个小阵，布满整个东向的缓坡。

就如同当，得知即将与清军遭遇的郭如克立刻传令给起浑与青桐两营，让起浑营中军官彭光与青桐营统制孔全斌迅速率领营中轻装的鸟铳手先行，寻找山坡，将鸟铳手合并署在山后反斜面，一来集中兵力，二来争取在战斗打响前不暴自己的横队位置。随后，郭如克传令给万年，要求他立刻，抢占正面战场有利的山坡地，用以引清军的注意力。其余队，则原地变换战斗阵型，缓缓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