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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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金满堂意识惨叫一声。

“那要是功德抵过了业障呢？”

“——没事！我没事！”

若是功德无法抵过业障，便将现化报应在、或是气运上。

有几伤都是轻之又轻的，颜方毓非大大恶之徒不审，所审人中十有七八都是死了的。

倒也不能说没事。

金满堂的狂笑声戛然而止。

仅是这样平淡的语气，也让围观群众的绪涨了好几倍。

而且因为人心狠，向来喜慢工厮磨，业障年年岁岁依次结算，死前还有一段的时间被迫苟活，有如凌迟。

某些字对于刚化形的小兔妖来说尚有些陌生。

“啊！！”

他冷不丁伸手抹了一把脸，只见掌心鲜红一片，是自己淌的鼻血。

几息后，他仿佛察觉了某不对，缓缓睁开睛，糊满鼻涕泪的脸上一劫后余生的狂喜。

修士兄：“呃，不知。”

纵使有人能侥幸活来，后半生也只能与病榻缠绵。

但府中居民实在太恨了，又或者颜方毓的话语中就是带着奇异的力量。

越恶的人，死状便越凄惨。

容秋睛很尖，隔着这么远的人群，依旧能看在颜方毓折扇轻摇的瞬间，金满堂脸上多了很浅的伤。

见台上还在小打小闹，这边的修士兄便趁机继续给容秋解释。

修士兄跟着旁边的人一起骂完金满堂，忽然兴冲冲去扯容秋的袖。

人语气轻柔，眉目笑，殷红的中吐两个字：“十年。”

什么意思，这就是惩罚了吗？

容秋也跟着兴冲冲复读了一句，其实对所谓审判都不知。

“弟弟仔细瞧，颜仙君就要‘审判’了！”

他分十分之一的心思嫉恶如仇，剩的分用来如痴如醉。

在容秋听来，这语调实在是让人大饱耳福。

但见台上的颜方毓双指一搓扇骨，他手中的折扇“刷”地展开来，扇面上洒金墨字忽然一闪。

说话间，颜方毓又轻抖折扇加了十年。

修士兄知容秋不懂，便主动给他解释：“颜仙君的因果‘审判’是以时间叠加，刚刚那一记便是结算了那姓金的生以来十年的功德和业障。”

生灵一举一动皆造功德或业障，而颜方毓的“审判”便是将功过相抵、叠加成算。

容秋听得似懂非懂，但秉持着了解老婆的原则，非常好学地提了一个问题。

颜方毓师承七宗之一的天衍宗，所修习的是万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