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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人死不能复生……人死如灯灭……”二皇苦笑一声，开：“我从前唯一放不的就是这件事，是我害得他家破人亡，甚至连累了先生一家……我原以为，这一辈都要背负着这份冤屈，直到死后都没脸去见他和先生。”

待纪轻舟和小皇帝走远，李湛便开问：“你不想同我回去？”

“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我这件事不只为了他们，更是为了活着的人。”李湛开：“为了你，为了纪家的人，为了西峰营曾经忠于周楚的那些将士，也为了让朝臣们亲看看这真相……我不希望所有人都闭着睛活在虚妄里。”

“三弟，谢谢你……让我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到他和先生被还以清白。”二皇。

他一直都知二皇与周楚十分好，若非两人过从甚密，也不会被人以此为理由，编排了莫须有的罪名。事发生之后，周楚被以斩刑，李湛知二皇一直都很疚，哪怕此事并非是他的过错。

纪轻舟看了一李湛，知对方应该是有话朝李湛说，便应了声，领着小皇帝先回去了。

李湛一，知这话多半是李湛让他问的。

董栋原本带了护卫跟在后，见状便分了一半的人跟着纪轻舟和小皇帝。

李湛怔了怔，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说他真的会在天有灵吗？”二皇突然问。

他们此番虽然是来接二皇回去的，可从昨晚到现在李湛一直没有提过此事。

李湛闻言了，跟在了他后。

“轻舟……”二皇没有回答小皇帝的话，而是朝纪轻舟：“你带着陛将松果送回去，先在前歇一歇。”

“二哥……人死不能复生。”李湛。

那墓碑旁边打扫的很净，他们来时的小径也并非刻意修来，而是人走多了踩来的，可见二皇平日里应该经常来此。

“当时周楚满门被斩，尸骨都没人收敛，他的一个和皇陵的一个护卫相熟，偷偷给我带了一件他从前穿过的轻甲。”二皇开：“我想他多半也不想埋在这样的地方，可我放不……就自作主张在这里偷偷给他立了一个衣冠冢。”

李湛看着那无字碑，半晌没有说话来。

两人穿过松林，远远便看到一座孤坟，孤坟立了块碑，上却没有刻字。

“三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吧。”二皇突然开。

如今酒也喝过了，园也逛了，松果也摘了，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李湛：“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都尽力了……周统领在天有灵，会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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