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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嘉一愣，连忙站来，福了福：“民女沈三娘，见过府君。”

小妾红着睛，因哭了两天，讲话有些沙哑。她说：“郎君事当晚，正在房间他冬天穿的鞋袜，两个贴丫鬟在我房间裁衣裳，我们三人可互相作证。”

他们未必买账。”

“另一个丫鬟兰香一直在安她，两人后来一起想了许多办法，越说越离谱。”

“无、无甚异常。”说是这么说，泪却来了。

乘风仔细想了想，说“昨晚那个叫荷香的丫鬟，一咬定夫人不会放过她，想必真的了什么亏心事。”

府尹到钱家时，沈捕快他们已经查问了大分案发当天曾去过主院的婢，都有不在场证明，此刻正等待钱御史的夫人小妾与两个儿，以及他们的婢前来问话。因为此前已经问过一次了，所以今天捕快又来时，这些人都有觉得浪费时间。直到听说府尹亲自来坐堂了，这才都急急忙忙过来。

“事发前家中可有异常？”

府尹看了沈嘉嘉一，沈嘉嘉会意，连忙问：“你们到何时？”

接来府尹先传唤了钱御史的小妾。那小妾保养得十分不错，乍一看也就二十七八岁，实际他是钱二郎的生母，钱二郎今年都十八岁了。

“走吧，本府也去钱家看看。”

“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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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哭：“确实无甚大的异常。只是郎君与夫人又吵架了，夫人说要把我发卖了，因想到这事才没忍住。自知福薄命浅，只希望夫人看在二郎的面上，好歹可怜可怜我。”

“多谢府君。”

“只是小聪明，府君谬赞。”

“看来沈捕快教女有方啊，今日堂审，你可随意问话。”

“另一个呢？”

沈嘉嘉耐心：“你要把知的都说来，我们才能早日找到元凶，为你郎君报仇啊。”

府尹抚须笑：“听闻你很有断案之才。”

沈嘉嘉托腮沉思：“听钱府人说，夫人潜心礼佛，一向敦厚，与人为善，昨晚为何要打骂丫鬟，甚至威胁杀人？会不会与此事有关？”

府尹让他们等着，他在正堂坐定，开第一句话却是：“哪一个是沈三娘？”

第10章 一场盘问

“你懂的真多。”

荷包乃是靛青底，上绣着缠枝并莲，里放着几香草并几颗相思豆。沈嘉嘉看罢，悄悄对乘风说：“看样像是送给郎的。”

沈嘉嘉若有所思。

在沈捕快与李四握手言和之后，沈嘉嘉也得以看到了本案最重要的证，那个荷包。

“到二更天，我喝了一参茶，大约在亥时四刻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