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2/2)

可她再也没有应他一声，他的神明不会再现在他面前……

他猛地惊醒过来，前什么都没有，他躺在屋里，周围的摆设和自己离开衡山时没有区把。

他想开却是无力，连哭都是无声，他里模糊一片，悲肺腑，伸手而去，却怎么也碰不到。

恒谦不相信付如致的话，他连忙抢过拈，抱起往外去，“谁能救救我师父，求求你们救救他！”

“师父……”

付如致伸手拉住他，“谦，记住你师父说的话！”

付如致端着药往这边走来，见他起来百味杂陈，还是开了，“回去躺着，你的伤还没好。”

柳澈哀肺腑，瞬间了眶，心一阵阵剧烈疼痛，却远没有刀剑穿过那般疼，连话都吐不来。

周围一片黑暗，他怎么歇斯底里地叫，都发不声音。

他低看去，伤还在，只是缠了布，还在渗血。

付如致听到这话生生顿住。

柳澈本是衡山赶去的弟，也终究是衡山来置，他师父既然一命抵一命，承担了他所有罪责，他们自然也无法再说什么，一时皆是叹息不已，摇作罢。

拈抓住他的手，极为艰难地开,她的命可不能白费，“护他，我一命偿一命还了……”

他话间开，众弟当即提剑而起，“掌门托付，弟听从！”

柳澈只看着拈一动不动，似乎听不懂。

柳澈很难理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看着怀里的师父，明明刚还好好的人，怎么如今就没了生气，摇摇坠。

他扶着门框摇晃了一，才勉撑着自己站稳，勉力往外走去。

他不会有师父了，永远不会有了。

付如致沉默片刻，“已经葬了。”

他掀开被，心却传来了剧烈的疼。

恒谦再也控制不了绪，带起了哭腔，“元神都毁了，怎么可能还在！”

“师父呢？”柳澈声音都是哑的，开也几近无声，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

付如致当即起，拦在他们面前，“诸位留步，我衡山掌门已然一命偿一命，承担弟犯的错，还不能平息诸位的怨怒吗？”

千苍沉默许久，终究还是开说了话，“既然已经一命偿一命，还请诸位给我衡山一个面。”

可众人皆是无声沉默。

那只是一个噩梦。

“你说什么！”恒谦上前拉过他的衣领，“师父都一命换一命替你死了，你到如今还要这样说！”

“师父……？”柳澈很轻地唤了一声。

拈已经睁不开，也看不见他，只听得到声音。

柳澈急步而来，到了这里却一步都迈不过去，他看着墓碑上写着她的名字，似乎怎么都看不懂。

付如致却没有声，救不了，也没救了，元神尽毁，纵是神仙也救不回她。

付如致也没拦着，带着他去了拈的墓前，拈的墓旁是鸳鸳的墓。

柳澈本听不见周围的争执，想要抱她去找人治，可才抱起，他就脱了力，连自己都站不起来，一时慌地像个孩。

恒谦还跪着失魂落魄地烧纸，见着他过来，当即冲上来，“你害死师父和鸳鸳，还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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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相视一，见拈确实元神尽毁，也不好再说什么。

柳澈听到这话，本就苍白的脸瞬间没了血。

一模一样的伤，证明那个梦是真实存在的。

“师父真的没了？”他问得很轻，话里都没了生息。

众人纷纷站住，一时不知该开说什么。

恒谦闻言瞬间红了眶，再也没了声音。

他再怎么不相信，也终究是明白了。

柳澈慌了床榻，往外跑去，几步就连呼都上不来，生生撞到了门上。

周围的人见他倒，当即涌了上来，“诛杀，毁他元神！”

付如致见他们还是不退去，伸手唤了自己的剑，“此乃我衡山掌门临终托付，我等衡山弟必定听从。”

柳澈早就力气尽失，被他生生抢去，直接被带倒在地，只能看着她无力垂落的手，和她上的血。

他面凝重，摇了摇。

柳澈听到这话，慢慢垂了，本就苍白的面没了绪，像是将死之人，颇有些行尸走，“……怎么可能，她明明不在意我……”

恒谦见他过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拉他，“师叔，你快救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