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4)

于是，除了一天草依旧把手磨破但却没比半大孩厉害的姜呦呦只得了三个半的工分，估计要不是看她比以前认真踏实没偷懒，更没让小伙帮忙，队就给她意思意思的两工分了。

最后，耿束没等到，反倒等到了因为大雨而到来的“假期”，雨势较大，大队宣布不用上工。

耿束虽然是竹溪生产队民兵大队，但他在公社的地位并不低，公社的许多都很看好耿束，曾经还有上面的公安局招他去工作，不过不知是什么原因，耿束并没有答应，反而依旧窝在这小小的生产队当个民兵大队，平时有事便去忙，没事也跟着田，偶尔公社那边有需要也会应召过去帮忙训练一民兵什么的。

但姜呦呦的心愿明显落空，婶们中“短则两天，多则五天”的耿束，直到姜呦呦的手化脓，去了两趟村卫生所都没有回来。

那天还黑，她趁着大家伙儿上床睡觉了才跑来的，拿着个手电筒，得亏这时候竹溪生产队没人养狗，不然铁定得被吠。

有些沮丧有些后怕，夜闯山这样的经历两辈以来是第一次，要不是为了回家她绝对没有这么勇敢，可依旧没能找到路回去。

竹溪生产队的粮是照‘劳六人四’分的，分给社员们的粮是有定数的，想要多分粮，年底能分到钱，还是要多多劳动挣工分，工分越多，这粮也能分得更多，故而低工分的轻省活，大分是给村里老弱病残的。

因为这，姜呦呦回去知青睡觉都睡不着。

而等到有困意睡过去之后，没多久天又亮了，舍友起床悉悉索索的动静让心里不踏实的姜呦呦惊醒过来，发现在何之后，又叹了气，认命地起床，开始新的一天上工。

这回好像又是去帮忙训练民兵，婶们没说仔细，姜呦呦也不清楚，只知耿束暂时不会回来，这让她忧愁的，因为知青的日实在太艰苦，艰苦得让她压了对反派的害怕，想要厚着脸再恳求耿束一次，哪怕用上金手指也好，她真想回家去。

作为一个“病”，她还是不要挑战烈日底施挑等重活了，许老大夫熬的中草药实在太苦了，饶了她吧。

跌跌撞撞找了好一会，没找着，夜又又寂静，放轻脚步踩在地上都有细碎声响，最后姜呦呦实在扛不住心里的害怕，听到远隐隐约约传来的狼叫声之后回去了。

一想到这，姜呦呦就衷心希望耿束早儿回来了，她今天没看到他人，上工时旁边有婶在聊天说起耿束又去公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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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聚会天，知青们平时要上工忙，没时间凑在一块，通常是休息时候会聚在一天谈天说地，一方面大家都是五湖四海来这知青，人生地不熟，“知青”二字把他们凑成一个团，要联络拧成一绳才不会轻易被“地蛇”们欺负；

人是摸索不到的。

对于这难得的假期，社员们不兴不知，知青们倒是都兴的，就跟以前上学期间老师突然宣布今天刮台风大家放假一个理，意料之外的休息总是能让人觉得愉悦。

六月份的天气炎，早上还好些，渐渐等到日升，那意便遮挡不住。

姜呦呦着草帽在锄草，或许是昨天她的中暑吓到了大队，所以今天给她安排了这比较轻省的工作，任务量不算大，偶尔可以偷偷懒跑到大树底乘凉，只是有些尴尬的是这锄草活的都是半大的孩，因为工分少，农村家是不会让壮劳力这低工分的活。

姜呦呦并没有很在意，此时的她没有对工分有太刻的理解，只知终于又完一天农活了，可以休息了，这就很好了。

另一方面是为了把自己跟土生土的农民区别开来，没乡前不说都是着金汤匙大，但确实是城里吃商品粮，基本没过这样的农活，政策让他们从吃商品粮的城里人变成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知青，吃的每粒米都要自己辛勤劳作获

“许老大夫说多磨磨就好，可是什么时候才能好呢？”姜呦呦对着被草叶划细小血痕，手破开的双手叹了气，只觉得如今的日真的很难过，女的想逃跑并不是不能理解的，如果有可能，她也想逃跑，跑回她的世界去，哪怕天天待在家里不门旅游都可以忍受的，烈日和田，这搭快要了她的小命。

姜呦呦看了看边的半大孩，又抬看了大太，心里浮起来的尴尬就被她压去了。

只是，手真的好疼好疼，晚上吃饭都要拿不住碗，洗澡的时候不小碰到泪都掉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