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2/3)

老人抬首言，见了蚩尤脸，终究还是住了嘴。

心怀叵测这一句，还是多问了一句才问来的。

在她看来，殿同新夫人好得很，前日她服侍夫人梳洗之时，还见到她脖颈里暧昧的红痕。

然而接来的日到底越来越不好过。

这番话传到瑶姬耳中时已变了样，那时瑶姬正裹着狐裘在窗前看落雪，听到侍女说有人向殿言，为一个心怀叵测之人空置如许多室实在不智。

老人：“殿这些年游戏红尘，老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然而那些女再不好，她们亦不会害殿。只是那鲛人，终究是变数极大。我听闻，她之前本有心之人，后来却因了她同殿这桩婚事而死。鲛人最是痴，只怕她不会轻易忘记。”

她小心翼翼看了一瑶姬，又：“怕是有人故意嚼，在殿面前挑拨，故而殿才两日未踏足此地。”

原来，阿屠同梼杌母不合。自阿屠嫁北方天，她便与九黎断了联系。蚩尤也只知梼杌不肖，不得玄帝之喜, 后堕为兽之事。

瑶姬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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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副本刷了好久，应该能在接来的一两章之结束。

然而她想着，真正的阿仞同真正的梼杌之间，要说血海仇也不为过。如今从旁人的角度来看，若说自己对蚩尤无怨，只怕也无人信。

“殿，你太纵着那鲛人了。不说其他, 只殿自南海抢回她这件事, 只怕她一直怀恨在心。后来更有百鸟城之事，此女断难容于殿。”忠心耿耿的老人殷殷相谏, 蚩尤却依然故我。

老人激动地抬起，：“殿, 娘娘她这几年无时无刻不惦记着殿。殿便是不愿照娘娘指的路走, 也不该一直避而不见。”

蚩尤眉一动, 想起阿屠，便问：“她……还好吗？”

但既是旁人，瑶姬自然不放在心上。她现在是在担心蚩尤。蚩尤现在咬人，差一便要见血。那时着实把她骇住了，如今他已有两日未现在自己面前。

这座行如今空旷得很，女眷都已遣散, 留的人安静得仿佛并不存在。只那名曾在第一日的洗尘宴上主持宴席的老人对此略有微词。

去。”

“但娘娘让老来照顾殿，老见了于殿有害的人事，便有责任指来。”

南海的鲛人实在不适应北境冷的天气, 瑶姬的病起起伏伏却总不见好。她缠绵病榻时昏昏沉沉地总各各样的梦，时而梦到自己同蚩尤少时在南读书之事，时而又会梦到尾生抱而死时的大雨和琴师死时溅到她脸上血珠, 而到后来, 这些都会被梦境里张着血盆大得像老虎的兽吞。

蚩尤便揣着梼杌同阿屠之间的关系沉：“她指的路，只怕未必适合我。我自己的事自己会理，无需旁人指。”

闻言，瑶姬挲着手上那块玉簧，：“人又何必时时聪明着，偶尔些不智的事，反而有趣。”

侍女见了瑶姬望着窗外端静的脸，不由替瑶姬反驳：“夫人明明如此挂心殿，那些人如何还能污蔑您心怀叵测。”

蚩尤愣了愣，：“那是我同她之间的事，不必你来心。”

蚩尤撑着笑了笑，：“是，我知了你的意思，只是你如今指来是一回事，我听不听是另一回事。再说这些年我同这些妖女鬼混，也未见你拦住。如今我要收心了，你倒反而担心起来。”

第54章

瑶姬醒来时，外风雪还是很大。

老人俯首，：“殿, 你便是不恤老的心意，也该恤娘娘的苦心。这么多年自我放逐, 如今不顾自己安危在旁养了心怀怨怼之人, 他日若是受了伤, 娘娘该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