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第 108 章(2/3)

昌平侯面尴尬，“是。是臣逾矩了。”

“夫人如今虚，如何还要亲自来接，快些屋去。”昌平侯夫人一瞧见人了，立就虎着脸把人说了一顿。

“当御园百盛开的时候，后后妃去赏之时，最想摘什么样的？”

“辛苦将军了。”赵三思垂眸，“说起来也是朕无用，才让顾夫人这回受了这么大的苦楚。”

说罢，赵三思就起，招呼李忠贤来，亲自带着人去了乐。

昌平侯微微一愣，“皇上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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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殿，昌平侯夫人扶着顾夕照在主位坐了，盯着人打量了两，摸着顾夕照消瘦了不少的脸颊，泪又忍不住往掉，“夫人又瘦了，怕是吃了不少苦……”

赵三思看着他，“那朵最漂亮的话又何错之有呢？”

赵三思看了他一，“如今还在查。顾夫人胎虽是毓太妃推的，但太医说，顾夫人这胎象年前请脉就突然有些不大稳妥，后来一查，才知有人特地在乐放了不利于妇的香包。”

不待他说完，赵三思就摆了摆手，笑了一，“将军误会了才是，朕此话并不是只是为说给将军听的，也是朕的反省之言，朕作为顾夫人的夫君，照顾好妻儿是朕的职责。”

“顾夫人素来是与人为善的，朕倒不曾见过她何时与人起过罅隙。至于为何被人害了……将军可听闻过一个理？”

昌平侯沉默了，赵三思又端起茶盏抿了一，“顾夫人很好，没有错，遭了恨，不过就是同那朵最漂亮的一样，太好了。”

赵三思抬，又笑了起来，“朕方才已经让人去乐送了信，想必顾夫人已经在中等着你们了。你们难得同个夫人相聚，朕就不久留你们了。不过，顾夫人如今虚，可莫要说些伤心话让人伤神了。”

昌平侯垂着，沉默了片刻才开：“臣常教导顾夫人要与人为善，也不知她与何人起了罅隙，这才让人这般报复。”

啜了一，放茶盏时，悠悠落了一气，“唉，大抵是人老了，这不中用了，习惯了西北边的天气，回了京城，倒是有些不适应了，这才一家人都窝在家里养病。即便听闻顾夫人了这么大的事，也……”

顾夕照也随了她，回朝昌平侯等人：“父亲，哥哥，你们也别杵着了，到了女儿这里，咱们不讲究那些虚礼，快些殿中去说。”

“皇上对自己太苛刻了些，您乃一国之君，天事都要您心，顾夫人该自己好好照顾自己的。”昌平侯又重新坐了来，神微微敛了敛，“对了，臣这些日一直闭门谢客，这中之事也只是中的公公去传消息时听闻了一星半，不知顾夫人此回胎之事，可还有什么隐？”

“皇上教训的是。”直到此刻，昌平侯才意识到前的小皇帝是在不动声地教训自己，心里无端生了恼意，面上却依旧端得恭敬，“是臣多虑了。”

“皇上误会了。”昌平侯赶起，“臣绝无此意……”

“你如今是不懂，这女人小产如同生产一样，至少得好好在床上躺一个月，不能风的……”昌平侯夫人也顾不得那些虚礼，边说就边拉着人往里面去。

“当然是最漂亮的……”昌平侯应着话，突然就明白了赵三思这话的理，声音也渐渐低沉了去。

这个昌平侯说话可就妙了，前半截分明是职责自家贵妃的不是，顺带说了自己是尽了为父的教导之责的，一到后半句，话里话就明显了。

她本就是个最会察言观之人，跟着蔡隽学了这么久的说话的艺术，又在朝中活学活用，如今“闻歌知雅意”的本事日渐娴熟。

赵三思嘴角微微垂，扯来的笑意一收了起来，再次看向昌平侯的神就有些探究了。

顾夕照知晓她是好意，拉着她的手笑了笑，“母亲言重了，如今我好得差不多了，哪有这么若不经风的？”

顾夕照有些受不住她的这过分关照，拉她的手拍了拍，“劳母亲忧心。小产之时，是有些难受，

顾夕照早就收到消息了，人一过来，就亲自到了门迎接。

“将军确实多虑了。”赵三思放茶盏，只是这回的动静大了些，瓷杯碰着金丝楠木茶几，声音不脆但很突兀，让她看似平静无波的声音显了几分冷，“在家从父，嫁从夫。往后，顾夫人是我皇家的人，即便真错了，该反省的也是朕这个当夫君的，就不牢将军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