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3/3)

了当：“此番请王侍郎过来，是要告知，本府这边已查到，目前蔡府的这块地，归于蔡会的姻亲前御史台监察伉某名。伉某目前人在秦州。加之此案与曲泉石有重大关联，本府今日便会正式拟文书，知会此案与大理寺。”

王砚一副悉听尊便的神：“此乃京兆府公务，敬农自便即可，无需告知我。”

冯邰：“王侍郎不能再继续挖了。”

王砚大模大样地倚坐在椅中：“本院在查刑的案，有什么不能挖的？”

冯邰一脸淡然：“也罢，王侍郎必是不见公文不收手。本府劝了，便也尽到了责任。那就趁此先把款项结一结吧。”

王砚一眨：“什么款项？”

冯邰拿过案的几本册：“王大人为办刑的案，在丰乐县滞留多日，转而又在顺安县滞留。饮用度，都应自付。加上因挖掘、搭建等行径对当地造成的损失，以及对周围百姓的惊扰，都须赔付。既然顺安县这里，王侍郎还要继续挖，就等之后再算。丰乐县的账目，本府这里已经整来了。王侍郎看一看，先签了。立即拿银最好，若需要再回刑对亦可，但尽量不要拖过这个月。”一挥手，命左右将账本捧给王砚。

王砚一嗤：“老冯你穷疯了？！我这么多年一回见要这个钱的！真真是开了！简直稽！”

冯邰冷冷：“本府只是公事公办，却不知谈何稽，更不曾想竟替王侍郎开。王侍郎以往在他如何白占钱粮，惊扰地方，本府不。但京兆府境，绝不可有。”

王砚定定看了冯邰片刻，一抬手接过账册：“行吧，待本院看看，这是怎么算的账……一万两？！老冯，你怕是真疯了罢，我才在丰乐住了几日？刑衙门，所有人的俸禄，加在一起才多少钱？京兆府的府衙县衙所有人的俸禄加一加又多少钱？你将我们刑当银矿了罢！”

冯邰面无表：“王侍郎不必哭穷，外面天上飞的那只王侍郎的小宝贝，应就不止一万两。单它就抓了不少顺安县的与兔。本府不知刑有没有矿，但因王侍郎的挖掘，丰乐县慈寿村一整个村，都要迁移。本府已经少算了许多。”

“这都能算成刑的？！”王砚冷笑，从怀中取一张银票，丢给捧账册的随从。

“之前在丰乐，而今在顺安，我刑多是吃喝自备。但有采买，亦比市价稍的钱数付给。尽请详查。其他杂七杂八，我这里统共一千两银，足够了。若还需算账，你我就去圣上面前，请御史台帮着算。”

随从将银票捧给冯邰，冯邰取过。

王砚又倚回椅中，施施然盯着取过银票的冯邰：“至于盐球抓捕兔之罪名，想是冯府尹不曾查证就给扣上了。竟没细想，这里人声鼎沸，为什么那些山野兔还会凑将过来？自然是我让人带来放的。让盐球儿以为自己猎到，其实是我惯着它。”

冯邰淡淡：“本府明白王侍郎遛鹰逗狗的一片真。既然王侍郎不认同账目数额，本府就先收款，重新对。也望王侍郎在京兆府境勿要越权行事，滋扰地方。遛鹰纵之外，再放兔养，更与公务无关，再不收敛，本府真要请御史台协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