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3)

“可是殿，永福城的百姓又能逃往哪里？”裴询焦急。

“孤与风涟先生足矣，”云昰走到井台边，弯腰浸棉巾，将脸上汗渍洗净，又仔细洗了一遍双手，：“虎威营有大用，不可轻易牺牲。”

“安平曙镇守永康，安平严坐镇天市，只有永福是座空城。”裴询。

“安平家作何打算？”他神如常。

那片山多年来一直有重兵把守，云昰幼年时随同父皇来过，并不知那一堆石有何奇特，父皇却说那是南云的命脉。

“殿，”裴询急：“让虎威营陪您一起守卫屏幽山吧！”

云昰将虎符拿，裴询却是不敢接，跪：“先帝待老臣恩重如山，老臣岂能在危急时刻离弃殿？北云虎视眈眈，绝对不会放过您的。”

虎威营八千弟，这两年来已经训练的有模有样。

裴询大惊：“不可，虎威营誓与殿共存亡。”

他拍了拍裴询的肩，沉声：“传令开，即刻赶往永福城，疏散百姓掩护撤离，不得有误！”

这个惊世骇俗的太，无论他提什么，大家也都不会再意外了。

云昰不由一笑，：“孤若战死，便能与太妃团圆，本是大喜事，裴老何必悲伤？”

一名禁卫领命

“安平家已无退路，此生只能忠于朝廷，绝不可能转投北云，所以他们父哪怕鱼死网破都绝不会退让半分，更何况开城放人？如今我们只能先救永福。”云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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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昰带着几名禁卫来到屏幽山时，风涟已在等候。

他在寝阁设神龛供奉着她，每日不忘上香祭拜，原就冷寂严肃的房间愈发显得森诡异，可他竟半也不避讳。

“来人，”他从怀中拿一张符纸，：“贴在中间那面铜镜上。”

云昰直起，神复杂：“这场战争本就是个笑话，上一代的恩怨早该过去了。孤会死守父皇的江山，但虎威营是用来保护百姓的。”

“王陵中有密，可通往安全之地，粮和早已备好，若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便由壮男断后，将老幼妇孺送去避祸吧！你莫要再问，只需依计行事，待了山会有人去找你。”

安顿好风涟后，他便带人上山去查看阵。

裴询只觉发麻，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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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海哑然，鼻一酸：“老臣遵命。”

云昰不忿：“大丈夫何惧一死？莫再犹豫，快些接令，孤还要赶往屏幽山与先生汇合。”

裴询不由老泪纵横，双手举过，恭恭敬敬接了虎符。

熊熊烈焰在场中升起时，他突然回对符海：“我死之后，将我烧成灰烬，与太妃合葬。”

云昰眉微蹙，瞪了他一：“这是军令。”

“殿，臣已将弩车尽皆运来，工匠们正在安装。”风涟像往常一样闲适恬淡，丝毫看不大战在即的张焦虑。

“你率虎威营去保卫永福，孤留守永康，若屏幽山的阵守不住，留再多人也是送死。”云昰了把额上汗，吩咐。

次日云昰回时，怀里捧了只尺许大小的金丝楠木匣。

“殿，这是何意？”裴询这才发现他似早有计划。

“求殿明示。”裴询拱手。

冥婚本就匪夷所思，他竟还要将太妃火化。

云昰刚校场，就见中郎将裴询上前见礼，“殿，据探回报，北云明日将兵攻打永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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