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2/3)

谁想连礼还就赖着不走了，接过我咬在嘴里的羊毫笔，小心翼翼又心疼万分的：“谁说还要搜屋？那人投路无门，只要把守好小院，别让他混来，便是齐天大圣也不来。”

他的语气虽不似平日一般寡淡，但也看不特别的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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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礼神微变，淡淡：“随便听人说说的，你莫要放心上。”

我虽然不怎么待见连礼这个人，却还是不得不承认他的书法极佳，若非在屋里见到他的墨宝，我就算练字，只怕也练得十分意兴阑珊，更别说彻底打消他的疑惑：“约莫是我和寻常姑娘成环境不大一样，我辈信奉的是写这首诗的人。等你们再搜房找人，别碰坏我练的字就行。”

我听后猛地抬，正好击中他的颚，他皱眉捂着，嘴角溢了血：“你……”

我继续坐在地上屏气练字，浑然忘了他投向我的目光，由最初的冷漠变成淡淡的疑惑，隔了片刻，连礼握住我执笔的手，不顾我的挣脱，生生写几个字。他在我耳边，压低声音：“这是我来时的家乡。你呢，你来自哪里？”

最坏的事都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可让我害怕的？

连礼默然一阵，突然：“谁没看过呢。”

只是不知，我怀的，是那场繁华的旧梦，还是梦里来去的故人。

只听撕拉的裂锦声霎时间响起，我也清晰地听见骨错位的声音。没想到这把年纪，还要跟人在浴桶里搏，我捋起袖，脸上就差写着“你等着受死吧”一行字。

“我……”不是故意的。

窗外一阵寒风袭来，江面上的白雾更了，连同屋里也腾起清濛濛的景象，我看着连礼自行离开的背影，再缓缓回过来向我了句：“今日夫人还未洗澡呢……”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城外，惟余莽莽。大河上，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与天公试比？”连礼一路念到我跟前，嘴角微微泛起几分好笑：“寻常人家的姑娘会写些抒的诗句。你倒好，练字还得气势滂沱的……”

连礼咕咚一声没里，我当即起来往他上扑：“小狼崽，叫你装神鬼，叫你吓唬姑！”

我疑惑的抬看他：“你怎么知齐天大圣？”

顾娘在里躺了快小半个时辰，连礼突然现在我背后，一指面上的黑：“这就是你洗的成果？”

我放狼毫笔，趴在桌上，将埋在渗透书香的白纸，不知是哭还是笑。而丢失的过去，又怎么能一件件找回来，就像当初将它们遗落的那样……

连礼吃了满的黑，睛睁得如同恶鬼，抓着我的一截衣袖，使劲一撕。

晨起熹微，我一回没有伺候顾娘更衣。

我大概最近频频惹怒他，被他拽着发桶里，我用力捂住鼻，如果这浸透黑的洗澡被我咽了去，只怕吐几天的饭都吐不够的。我没在他手底挣扎，突然弯被人重重踢了一，不由痛哼一声，睁睁地见着那些黑，往鼻腔里去。我被踢得七荤八素，压抑许久的脾气瞬息爆发，也不是否会得罪连礼，反手抓住他的衣襟，将他连同自己，一起带浴桶里。

连礼来见满屋堆砌着用过的纸，而我浑脱力的坐在地上，欣赏自己一晚上的“作”。

也不用仆多劝说，径直走向顾娘，将她打横抱里，几乎是一瞬间，她的便陷了去，面浮现一片黑绒。这黑不但泛着油光，还在中漂浮不沉。

很快连礼的脚步声又响在耳畔，这次他没有不由分说地推门便。而是轻轻敲了敲门，我嘴里叼着杆羊毫，手上的狼毫更是挥洒泼墨，只得糊地了句：“自己。”

说是这么说，没过几时，我便现在顾娘的浴桶前。

我现在最多是想练字，其次是留在屋里，确保白端不被发现。

而我却始终不死不活。

也许是我多心了吧。毕竟穿越过来的人，都很忌讳提及过去的事。他也许只是听说过。

我中明亮，指着这首沁园，试探的问：“莫非你也是同中人？”

我恍然，连礼迟迟不肯让顾娘土，想必她生气了，要化成黑僵给他好看。

好家伙，我又不是澡堂专职，凭什么洗澡这事，非得经由我手！

避开他溅到我颈间的气息，我转过看着连礼，微微笑问：“连公还不清楚吗？再多的隔着生死，都成了残念。”

有时候想起来，前半生日好似一场旧梦，突然间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