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2/4)

男鲛“咯噔”一声死过去，跟在天帝后的鲛人皆对荒帝怒目而视，原本是重修旧好的事，被我这么一劈，更甚四分五裂。荒帝大为疼，跟天帝一个劲解释：“你又不是不知，她就是这么个刺。你想想月桂树的事……”

“勾阵！”

可他们不知我也曾无数次的界去寻，寻到每一座化成沧海的山、每一条变成桑田的河、寻到一切不常见的事，却寻不到一个平常的他。

这次是一回收租。

我想我发现荒帝要村民远离鲛海的缘由：“人命在你们里，是不是十分轻贱？”

时隔五百年，我第一次主动提素蓝二字，他们以为我快念不这名字了，就像我几乎忘记自己叫卿回，不是叫勾阵。

荒帝好说歹说也说不算他，只好把心一横，也放狠话：“你们天族难就没有过错吗？”

荒帝酒也醒了：“你又了什么？”

可有只男鲛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却对我家霜行不轨之事。等我冲屋的时候，那男鲛已然扬起健硕的尾。

鲛人面面相觑：“不然呢？”

我不明所以的抬望她：“帝后，我就那么喜杀人吗？”

不提月桂树还罢，一听到老人的名字，天帝更是怒火中烧：“桂儿无辜遭灾，还被她扔凡间，如今转世投胎九次，都是雷劈的命运。我是想渡她上来，都渡不成呐，我何尝不心痛！”

“卿卿。”荒帝犹豫着开：“世间不止一块白端玉，也不止一株梵天叶。作为西方佛教的传经者，他们遍布凡尘，如果你觉得他还有可能重生，可以去尘世里找。”

我从未见过荒帝这么有骨气，他在天帝面前装老实人那么久，如今撒泼打的模样还有趣。我就这样拖着腮认真看了一会儿，期间听到他们提到“西方佛”“梵天叶”的字，恍若一瓢温从浇到脚，忙问：“是不是素蓝有消息了？”

鲛人懒得同我继续废话，他们向来骄傲睥睨，本不把任何人的话听耳朵里。又自负貌，觉得上天总偏有脸的人。只听他们怪调的：“那素蓝上神呢……是不是被你缠怕了，才的太虚台？”

“怎么滴，荒帝老小儿，你还要跟我掰扯掰扯？”天帝袖一捋。

“是你们飘了，还以为人类提不动刀了。”我慢条斯理地：“这世上任何生命都不会被期主宰，哪里有不公哪里就会有反抗。当砧板上的鱼久了，也会尖牙咬回去的。鲛人族在海底待得太久，本不知人有多厉害。”

别看霜自化成人形后，平日对我说教不停的，但仔细算了算，他也不过短短千岁的年纪，就算他责怪我懒惰，但也一直是守着我的。如今他被那男鲛捂实了嘴，任他明澈的大清澈的渍，我自是气不打一来，没等荒帝和天帝推杯盏，要重建天族和夜族的友谊，只听不远的殿顷刻塌陷，我抱着霜施施然走了来。

我不依不饶地追着：“快说啊，是不是素蓝有消息了？”

天帝烦我至极：“开！”

“现在风转了，曾经的小绵羊变成要剥的大灰狼了，是不是到贼气愤，贼不满意，觉得世贼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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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跟他们虚与委蛇，但绝不容许旁人提到的素蓝。我用手抹过七绝剑的剑锋，笑得如同鬼神罗刹，我真是上百年不活动骨了，这世上竟无人识得我的名号。

天帝带鲛人求和不成，因我一剑劈开了鲛人的尾，关系反而更加僵了，天帝知鲛人记恨夜族的同时，也会将自己切地记恨上。于是乎意外的，将鲛人族拱手送给荒帝附属地。

鲛人皆“理所应当”的表：“怎么了？”

他以为我会神黯淡，一如之前一样，对一切失去兴趣，只顾着蜷缩在明灯前，一遍又一遍亮素蓝的灯。

帝后被鲛人族囚禁数千年，一直害怕态度的母族，如今猛地见到染有鲛人血的合盟书，一个踉跄：“你把他们都杀了？”

“掰扯就掰扯。我忍你好久了，明知鲛人对我帝后不好，还带鲛人来上门羞辱，什么玩意儿，我呸。”荒帝也不甘示弱。

那一日西沙翻涌血海，而我带着鲛人族的合盟书，和寥寥租金，笔直端正地呈给荒帝：“卿回不辱使命。”

天帝惊掉了：“怎么又是你？”

“你想说什么？”

我其实没什么，我那么温柔贴，看男鲛还留有一条尾，便一剑将其劈、开、了。

我不能理解：“你们的说法，要想繁衍嗣必须找到海难之人的尸，那没有尸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就得制造海难了？”

前的男鲛还要喋喋不休：“你劈了我老哥的尾，害他如今畏又羸弱，躺在岸边哭哭唧唧的。不曾想被人逮住，剥了他的甲胄，了他的脂灯。如今，我们鲛人就算找到死人上岸繁衍，也要担心被人发现剥脂，这叫什么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