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色 第7节(2/3)

而这里的年轻人却在议论中国女排在大阪七战七捷，主席会见了国华人协会，提了“一个国家，两制度”的概念......

叶芸正探朝树梢上看，白闻赋推了门来，看向她：“怎么起来这么早？”

在吕萍的帮助，没多久叶芸便成功从图书馆借阅到一本提及“嬉士”的杂志。那本杂志她反复阅读了好几遍，叶芸从杂志中一次了解到仔的由来，国的淘金，70年代铆钉与仔的结合，太多大胆创新的思想一涌叶芸脑中。

她将昨日在屋中听见的对话咽肚里，只回：“睡不着。”

然而理想归理想，现实却不如她意，难免觉得叶芸的肚不争气，只是这些想法她倒也没表现来。

叶芸没有工作，也就没有收来源。闻斌不在家中，她知不能白吃白喝。第二天一早便起来打，她想着只要勤快些，不给白家人挑理，自己在这个家的境就不至于太艰难。

从农村来到城里，叶芸就像池塘里的小鱼突然被放大海，每天都要接收新浪的洗礼。日新月异的时代，城里人，特别是城里的年轻人接受的是新思想。街上没见过的店铺，人们的吃穿用度，谈论的话题，叶芸时常觉得自己的思维跟不上。

白闻赋虽是随一提，叶芸却是心里打鼓。

白闻赋瞥了她抱着的搪瓷盆，盆里放着把塑料梳，用了很多年了，梳齿断了好几。叶芸顺着他的视线，快速用巾将梳盖上。

就比如在农村，大家闲聊时的话题无非是一亩三分田，张家娶媳妇，李家生娃。

摸黑走到墙角，刚要提起桶，发现桶很重。打开桶盖一看，两个桶的竟然都是满的。她回瞧了，佟明芳的屋里黑灯瞎火，人还没起床。

叶芸如实告诉佟明芳，她听后表变了变。佟明芳私心想着叶芸跟老二睡了这么久，指不定肚已经有了动静，要是能现在就怀上，等老二回来领完证没多久就能抱孙了，两不耽误，这阵她没少琢磨这事。

白闻赋没多说，从她旁走过，几步后，他又回过来：“是你的？”

白闻赋缓缓调转了步：“听过嬉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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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后白闻赋回一卷绸缎的料，佟明芳兴坏了，这是布票也买不来的，给叶芸和闻斌被面别提多喜庆。尽她们并不知白闻赋是怎么来的。

图书馆位于粮四街的一个平房院，办理借阅证需要登记工作单位，还要行资格审查。叶芸没有单位，每次都是托吕萍帮忙。吕萍也心，给她找来了许多关于当时事，或是她兴趣的剪裁与制，还有服装版型的书籍。这些书叶芸宝贝得很，只要完家里的事，就会躲在无人翻阅。

叶芸睁着双满脸疑惑，白闻赋嘴角勾起松散的弧度，没解释，转走了。

“嬉......是什么？”

“嬉士”这个词的现让她决心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当，唯一能够获取信息的渠就是报刊和书籍。

闻斌离开家后，佟明芳

叶芸烧好，往盆里倒了些许端去房。自从有了这个搪瓷盆，她终于可以用上。

家里的桶她没再挑过，无论她起来多早，桶里的总是满的。对此，佟明芳并不知，也没特意问过。可叶芸心里清楚，这些只有可能是大哥打回来的。久而久之，这件事就像他们之间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谁也没破。

叶芸甚至不知国有多远，大阪在哪个方向。关起家门，她尚且能够通过观察了解到城里人的生活习惯。可一旦走家门，所有新事都让她茫然失措。

叶芸的发垂在一侧，温柔的发际线将她的脸衬得很小。

明芳逮着机会问她是不是肚不舒服。

房没人，叶芸将发散开，发量太多，总要梳上半晌。回去的时候走廊也是静悄悄的，天刚蒙蒙亮，偶有鸟叫声从远传来。

叶芸见他已经穿上，跟他说：“在家我弟妹的衣都是我的，你以后......要是衣裳坏了可以拿给我。”

白闻赋早晚归，跟叶芸碰面的机会并不多。即便偶尔坐在一个桌上吃饭，也是各吃各的，没什么。在叶芸中，白闻赋的上总带着些神秘彩。例如他没有工作，却比有工作的人更加忙碌。他没有固定收，对家里人却从不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