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色 第11节(3/3)

中维持着一看不见的平衡，让大家都得以度过这段艰难的日。

教室里弥漫着幽淡的书香和墨的气息，所有人都沉浸在学习中，这氛围让人安心而投。某一刻，叶芸也觉得自己像是个真正的大学生，虽然只是短暂的代，已然到不虚此行。

叶芸翻开教材，认真研读起来。然而白闻赋拿给她的这本装订老旧的教材，她读起来实在费劲，特别是那些复杂的法则和理论知识，她总要反复看上好几遍，仍然一知半解。

就这样看了好一会，陆续有人离开了教室。叶芸不知几了，她侧过去看白闻赋，他密的睫贴在睑像扇形，锋利的眉峰那疤痕在他熟睡时变得不再有攻击，线条清晰的型，角有着尖锐上扬的天然弧度，散发一独特而危险的引力。

叶芸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瞧过他，却在这时白闻赋忽然开了：“不看书看我吗？”

他依然闭着，却确无误地捕捉到她的视线。

叶芸心一惊：“你没睡着吗？”

白闻赋撩起帘，密的睫缓缓铺开，神愈发邃。

他们没有如此近距离地对视过，叶芸意识躲开目光，听见他问：“看得怎么样了？”

她小声：“不好懂，你看了就知了，学法的人肯定比常人脑好。”

“那可不见得。”白闻赋直起，语调缓慢：“第五页犯罪和刑事责任，行为在客观上虽然造成损害结果，但不是于故意或者过失，而是由于不能抗拒或者不能预见的原因引起的，不认为是犯罪。十二页有期徒刑、无期徒刑......三十二页危害公共安全罪......五十一页......”

他侧过来，沉的眸罩着层幽暗盯住她：“《刑法》第十七条，为了使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正当防卫行为，不负刑事责任。正当防卫超过必要限度造成不应有的危害的，应当负刑事责任；但是应当酌减轻或者免除罚。”

叶芸低跟随着他的声音飞速翻找，直到翻到第五十一页的容后，目瞪呆地抬起来。

“你也读过大学？”

白闻赋角的弧度扩散开来：“我十来岁就离开家了，当年没机会，不然说不定能成为暂行条例发布后的第一批律师。”

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白闻赋问她：“走吗？”

叶芸知该回家了，可她仍然依依不舍，哪怕什么事都不，坐在这里她的神都是放松的。

白闻赋见她不愿走的样，说起：“想留在这也不是没办法，现在考不是恢复了嘛。”

叶芸愕然地盯着他。

“你不知？”

叶芸即便听说过也从来不觉得这件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就像是沪都的繁华，她想都不敢想。

在教室门，白闻赋将教材还给那位男同学，男同学又一次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