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节(2/3)

旦尔塔——以及所有的虫群，他们从来不曾奢望过在梦境里见到虫母，哪怕他们就快要想疯了。

在祂无数次向虫母表达心迹、恳求信任失败之后的失望里，原来是死亡的影横陈在他们彼此之间。

旦尔塔不屑于像人类一般说个话也拐十几个弯，祂喜直白和大胆，喜明明确确地把自己的渴望摆在妈妈的面前，偶尔于伪装去窥见对方少有的慌。

阿舍尔垂眸看了一，算是默许了对方的动作。

“看来还是那时候的更乖。”阿舍尔的声音意有所指。

“梦里，我……”

祂滴滴的成蜕变，与阿舍尔撇不开丝毫关系。

时刻被虫母牵动心神的始初虫结微颤，铺在大间的浴袍颤了颤，略有弧度。

“梦里的你杀了我，对吗？”

“我梦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样。”

于是，在疯狂寻找后的某一天，当旦尔塔第一次在梦里见到熟悉的青年时，祂本以为那是虫神的恩赐，却不想伴随着梦境的变化，敞开在祂前的不是清甜的，而是涂了砒霜的刀片。

旦尔塔睫剧颤，连带着阿舍尔鞋底压着的另一个小小怪都差儿挣脱了主人的压制。

，也依旧很。

从前祂能直视妈妈睛说我您，说您可以尽地利用我，说我就在您边、可以相信我……

跪姿状态的旦尔塔微颤，一秒上传来的轻微刺痛才让祂反应过来，原来是妈妈在揪着祂的发玩儿。

不会恐惧的怪开始害怕了，不会难过的怪学会悲伤了。

锋利，尖锐，划破了祂以为的好，了鲜血淋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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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虫母冷静的注视，祂还是尝试开，“梦里我、我……”

但是现在，当梦里的一切铺展在旦尔塔的前时，祂不到了。

底带跟的鞋是贵族绅士们搭衣装的最，小、小羊的质地很且贴脚，手工刻制的纹缀在鞋面之上，在昏暗的室隐约闪烁着薄薄的光。

大多数时间里都踩在地毯上的鞋底很净，没什么灰尘，燥且带着起伏、用于防的纹路，平常行走之际很稳很舒服的鞋底，此刻却略微抬起，踩在了浴袍的弧度上。

被妈妈拉开的距离、无法获取的信任、不能被认同的意，一切的拒绝均有源，旦尔塔自己就是恶果的酿造者。

阿舍尔：“既然你说不来，那就我说。”

比起望逆上时只用听主人的命令、被主人控制着的顺从与混沌，清晰时的始初虫变成了没嘴葫芦，哪怕自我抗争也很难用苍白的语言表述梦境里的容。

就像是两个天生绝缘的，他们彼此毫无关联、毫无引，也如仿生机人永远都不会知人类的梦境里有什么。

阿舍尔的手指从旦尔塔的脸侧松开，他漫不经心地卷着一缕红的发，在指尖捆绕、打结，又因发质的柔顺而能轻易搓着便解开发结。

旦尔塔又一次尝试开，“我……”

不像是祂，本一儿都不像是祂。

正如阿舍尔先前从其他雄虫族中得到的消息，梦境是一个并不属于虫群的秘密园，哪怕是想把所有好东西都赐予虫族的虫神，也无法把睡梦之神引虫族的大脑。

十分钟前，在旦尔塔神思混沌之际问来的“秘密”足以阿舍尔延伸思维，猜测到对方自杀背后隐藏的真相，虽然细细思考起来有几分匪夷所思，但自从被模拟打开了新世界后，阿舍尔忽然觉自己的接受能力正在不断提升。

“……您走以后，我梦了。”

旦尔塔顿了顿，没能彻底说来。

小鞋使了儿劲儿，动的小狗便立安静了，那双爪可怜地抱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