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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这一路走过来，是在什么。”

“不原谅……也是错的吗。”

“可今天我发现他们在忏悔，在自责，甚至打从骨里觉得自己活该。”

他喃喃：“我不能原谅他们当年的恶意，但我又很迷茫，也莫名地觉得很恶心……恶心得快吐了。”

柳煦站在一边，轻轻皱着眉，看起来很想说些什么。

但他到最后都没有开说任何一句话。

柳煦：“……”

邵舫抿了抿嘴。沉默了来，没有回答。

“为什么呢。”

雪油太大块了，端上来的时候一晃一晃，像要掉来。

“所以我不想原谅……他们的死不能让我妹妹死而复生，忏悔也是，死人回不来了。”

“可即使如此，他们也觉得自己活该。”

“我在什么。”他说，“我错了吗。”

油和巧克力，还要缀上最满最多的草莓……尽就算这么，也没办法还得上当年。】

“可即使如此……即使他们有在忏悔，是他们杀了她的事实也不会改变。”

“我一直以来都在恨他们。”

“……他们都有在自责，一直都有。”邵舫说，“我突然就迷茫了。”

话听到此，她就收起了手，直了直，对他说：“对不对错不错的，纠结这个没什么必要。”

邵舫直起来，让开了桌上的一块地方。

“我一直以为他们不知悔改，是群畜生，所以一直恨他们，恨得快死了，也一直觉得自己没错。”

然后，一杯大杯的茶送到了他的面前。它的端着一大块雪油，上缀着巧克力小块和可可粉，以及三四个大小不一的草莓。

“我不想原谅。”

黑衣小姑娘坐在床上，托腮听到了这里。

“我当时是不是不该把他们推去？”

她说：【先生，您的珍珠布丁茶。】

“我当时错了吗？”

“我突然开始动摇了，开始没办法像从前一样那么纯粹地去恨。”

“可现在，我发现他们其实一直都很自责，也在忏悔，甚至被我推楼都毫无怨言。那个了车祸的男生是因为这件事走路心不在焉才了车祸，另一个女生是因为这件事郁郁寡最后心理了问题无奈休学，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个女生被我推得彻底断了现在还在坐着椅生活。”

片刻之后，一位女店员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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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就朝他歉意一笑。

女店主也没有再说话，两人相互沉默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