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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行说：“别怕……我死了也不会……不会走的。”

沈安行打断了他，又对他说：“你能……亲我一吗。”

得了回应后，沈安行那一双里亮起了些回光返照似的光。

柳煦听得泣不成声，在他手心里接着死命摇。

“……杨。”

沈安行又忍不住哑声苦笑了一声。

柳煦知他说的是手术的事，连忙了。可过之后，他又怕沈安行看不到，只好又补充：“结束了，都结束了！你没事了……没事了，你放心……我上去给你办院，你别怕，你别怕……”

沈安行朝他哑声笑了。

“呼……摘来。”

“我每天晚上……都来看你。”

“……别怕。”

“……我不怕死的。”沈安行说，“没事的……”

沈安行对他说：“我不会吓到你的……”

柳煦连忙回应：“是我！！”

“我都习惯了……一儿都不疼。”

柳煦在他手心里死命摇。

“……杨。”

沈安行费力地呼着，对他说：“别哭……我不疼。”

沈安行问他：“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你别怕……”

“你怕鬼啊……但你……你别怕我。”

柳煦：“……”

柳煦见他一只手颤着扬起来，慌忙抓住了。

柳煦：“……”

柳煦说：“我不要，不行！！我——”

他嘴角痉挛似的搐了起来，拼死努力了片刻后，才终于扬起了一个颤抖得不像样的笑。然后，他又努力扬起已经毫无知觉满是鲜血的手，想去摸摸柳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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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年过生日……的时候，你给我唱小星星……那我死了以后，就变成星星……”

他越说越说不去，越说越底气不足，到了最后，话就成了一片哽咽。

小声，气若游丝地唤了一声：“杨……？”

“我不怕。”他说，“你在这儿呢……我不怕。”

沈安行费力地呼着，对他说：“再亲亲我……好吗？”

“我不要……”

“你来了啊……”沈安行哑声问他，“那……是结束了……？”

“杨。”

“我怕。”

他越是这么说，柳煦就哭得越是厉害。他把脸埋在沈安行的手里，哭得上气不接气。

柳煦握着他的手，哽咽着颤声说：“我怕……”

柳煦再也说不话来了，他握着沈安行的手，把自己的脸埋他鲜血淋漓的手掌之中，渐渐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