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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也答应他了。”

“……”

葬礼还没开始，但殡仪馆门前都布置好了，门前的两排白大圈立得十分对称，放望去一片黑白，直通着里面的灵堂。看这样，似乎都已经准备完成，就等着葬礼开始。

天已近黄昏，殡仪馆大开着门，门前零零散散地站着两三个人，沈迅也在里面。他少见地穿得正式了，看上去倒像个人了。

柳煦早知他是这个反应，又跟他重复了一遍后，接着说：“你难觉得他爸有耐心给他守灵吗。”

柳煦爸：“……”

他坐在原地，抱着怀里的衣服，沉默了好半天。

这倒确实。

柳煦窝在屋里沉默着思索，他爸就在门守着等他回答。可等了老半天柳煦都没动静，他爸就有坐不住了，忍不住又叫了一声：“儿，我说……”

“……你说什么？”柳煦他爸难以置信得声音都有抖，“你说你——”

慢慢扭曲的景缓缓尘埃落定。

“我都说了，明天随便就行了，你们看着办。”沈迅叼着烟说，“能给我少钱就少钱，赶把那死人玩意儿烧了就行，看着就他妈晦气。”

“……”

柳煦他爸眨了眨，有不明白：“你自己去什么，我陪你去多……”

柳煦拉开了一半门，一双睛难得的有了光彩。

沈安行抬起，毫不意外地发现这里是葬礼现场。

“我自己去。”柳煦打断了他，很定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需求，又说，“我去一个人送送他。还有，你跟沈迅那边再说一声，我去守灵。”

么办，我请假陪你去？”

他话刚说到一半，房间的门就被柳煦一拉开了。

他抬起，说：“我自己去。”

沈安行：“……”

随着柳煦这话的话音落，沈安行四周的场景就再次变幻了起来。

沈安行：“……”

他看着四周慢慢扭曲，心里疼得搐，已死了的心脏又一次因为柳煦而痛得试图动。

“葬礼那天人多，他爸也不敢当众什么的。我想一个人去送他，你去上班就行了，不用再费心这个了。”

柳煦说：“我能行的，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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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和旁边人商量着讨论着，看起来很不耐烦，也很无所谓。

柳煦听了，半晌没吭声。

柳煦垂眸，轻轻说：“我不会怕他的，他会来看我，我要一个人去守灵。”

“我说我守灵。”

他这话一，房间里的活人和死人都很默契地同时瞪圆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