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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沉默着看着他。

柳煦说：“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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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既然没事，我们就先走了，你回好了再说。”贺寒一边说着，一边朝柳煦他妈挥了挥手，说，“阿姨再见。”

柳煦垂了垂眸。

“其实这很难，毕竟活着是最难的事。”她说，“所以你还得为了他很多难事呢，你得好好活着，好不好？”

柳煦：“……”

护士扎完针以后，就把棉签在了他伤上。

她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他边去，接着说：“你这么作践自己，他看了难受，你自己也难受，是不是？”

“也不止他一个，大家都担心你，你把自己作践得活活过去，那除了那些人渣混账，剩的人不都是会替你难受心疼你的？我知你喜他，现在这样你也难受，但也不能这样啊。”

柳煦：“……行。”

煦他妈推门走了来。

“那既然你还要在家养两天的话，过两天我们俩再约你去看他。”贺寒说，“你先好好养着吧。”

“醒了？”她焦急地一路小跑过来，说，“没什么事儿吧？”

柳煦妈朝他们笑了两声，也挥了挥手，说了再见。

“你姨去世的时候，妈也很难过。但是你姥姥和我说，人死了就是死了，没办法的。我们这些活着的人能为死人的，只有活着。”

“你得让他放心。”

柳煦又无奈笑了两声：“知了。”

柳煦一直低垂着帘，看起来没什么神。

“让他们看到我们活得很好，让他们放心，这就是我们能到的最好的事。”

柳煦他妈连连应声，谢过护士之后，又转过把包给了王姨，吩咐她去办院。

贺寒和宁乔打过招呼以后，就一起离开了病房。

“没事。”护士回答，“温度还有偏，但是算正常，我再给他打一针，然后回家好好歇两天就行，可以去办院了。别再熬夜了啊，熬夜可没好事。”

这俩人离开以后，柳煦妈就转过，叹了气，打量了柳煦，说：“你觉怎么样？”

被起袖扎针准备的柳煦无奈一笑：“行。”

“不是知不知，行不行？”

柳煦接过棉签，住伤，又沉默了来。

“别逞啊。”宁乔也忍不住担忧，“我一听你活活昏过去，差没给我吓嗝。”

就这样相对无言了片刻后，她轻轻对他说：“儿，人家说葬礼上，过世的人会回来看的。”

“他看到你这样，该怎么想？”

“……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