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2)

楹婳坐直，复又看向几名女鲛捧着的圣衣，沉稍许，声吩咐：“稍后送去少主殿中即可。”

楹婳喟之后，原本角的弧度消失了。

所谓人族历练，看似能离开海见识外面的世界，可未知的东西太多，谁又能保证五十年间一直平安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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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秀垂眸，恭谨：“这都是我分之事。”

鲛人期为九十年，那九十年间，楹婳时常祈祷腹中孩能是男儿，不是她生嫌弃女儿，只是她所必为一任继承者。若是儿，她还能放宽心些，可若为女儿，她总会担心女儿会因为责任而背负太多。

“是… … ”

此圣衣是掌织绣殿的殿主亲手织造，殿主明秀乃是织绣殿最年的女鲛，绣工十分，当年鲛皇琉年成人礼上所穿圣衣亦是其织造。

“倘若她是男儿，纵使上天地也无需让人忧虑。”

第002章 浮碧王

明秀再次将双掌虚于前揖礼，而后垂首带领几名女鲛退永极殿。

莲雾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她明白鲛后的心，少主也是她看着大的，她没接过陆地上的人族，但也知人心难测的理。少主年幼单纯，难免不会被蛊惑受到伤害。

圣衣由遇不的鲛绡纱制成，从冗琐衣领向均为纯正银，直至腰间白玉带。玉带之的裳则渐渐呈现为蓝，从淡蓝至海蓝一直延伸至裙尾，厚重层叠的裙尾之上用银丝缀着错落有致的云纹，似云似雾。

楹婳微阖双，任由莲雾为自己额角，须臾才缓声开：“不舍也要舍得，作为继承者，那都是她必须经历的。”

莲雾灵巧的手指力适中，角噙着一丝淡笑：“君后不必忧虑，少主自生便伴有祥兆，此去自会有神明护佑顺遂。”

“再过些时日，少主便要离开无边城了，君后可是不舍？”服侍了楹婳近八百年的贴女鲛侍莲雾听到那声极轻的叹息，忍不住声。

历代鲛皇甚少有女继承者，琉璃是第二位。因为与力量的悬殊，继承鲛皇之位后女鲛要远比男鲛吃力辛苦的多。

一旁静默等待的明秀，直到鲛后把目光转到自己上才恭敬俯揖礼：“圣衣之所以上半分为纯正银，半分从浅蓝到海蓝，一为象征少主继承者的尊贵份，二为对应少主鲛尾银蓝的鳞片，三为致敬同是银蓝鲛尾的初代鲛灷君主。”

直到明秀与八名女鲛影消失在殿外，楹婳才幽幽叹息一声。

楹婳耐心听完她的解释，而后角扬起极淡的弧线，慵懒优雅地声音响起：“难为殿主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