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3/4)

倒杯啤酒，神警惕地瞅瞅黑漆漆的屋外，压低声音，“半夜真会遇到……”

小酒泡串成一条条晶亮笔直的珠线从杯底升起，汇成雪白酒沫压着黄灿灿啤酒，密密麻麻拥挤合，“啵啵”破裂，从酒杯溢，沿着杯缓缓落，到桌面，滩成一圈酒渍。我夹起筷蘸了儿菜汤，滴酒杯压压酒气，忽然意识到方旭东话里有话：“老方，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

“我心宽胖经济自由能有啥事儿？”方旭东俯着，快压到饭桌了，乍看就像盘里摆着一颗圆嘟嘟脑袋，“喏！女老板，看到没？漂亮不？”

“我又不瞎。”我摇晃着酒杯正准备一饮而尽，“嘿嘿”笑了几声，“你个死胖绕半天圈，在这儿等我呢？咋了？有想法？小爷给你个‘月老红线’的姻缘局？不过啊，局得再好，冲这生意、模样，你要没个几百万，也降不住这妖。”

“老羊，想啥呢？”方旭东嘴张得能拳，“这都哪跟哪啊？”

“唉！”月饼重重地拍着额，一声叹，“南晓楼啊南晓楼，这些年咱们经历的事儿，你是怎么全须全羽活来的？”

“您看来了？”方旭东胖成一条线的小睛透着崇拜，“不愧是月老师，单单这份儿锐，常人就不到。”

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打着哑谜，偏偏我还不猜不透谜底。更郁闷的是，这不明摆着说我是个不锐的常人么？难不成我孤陋寡闻跟不上网络度？女老板是粉丝几百万非常有名的大网红？

士可杀不可辱！

我放酒杯摸起手机，想拍张照片百度图片搜索又有些不好意思，再被人家当成狼啥的。趁着她低耷算着账单，躲躲闪闪偷瞄，暗自盘算面相——额饱满圆，发际线与眉距离不足一横掌，大约有三指；双眉细而眉中弯起；双形似丹凤，角微微上扬与眉梢遥遥相连；鼻梁中段稍有凸起，就像肤面横着一小块骨……

这龙准微凸的“龙珠”面相虽说不常见，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当我看到她形状极好看的双，尤其是正中嘟嘟的珠和上那颗很明显的圆痣，心里喝了一声彩：“难怪生意这么好！天圆地连，丹凤卧巢，潜龙珠。这张天然脸这么一副好面相，别说开饭店，啥都能成事！”

女人直觉天生锐，似乎察觉到我在看她，倏地抬望过来。冰冷目光像两破空甩的银针，穿过客扎——我倒了一凉气，表惊恐的脸庞。

我的两腮刺痛冰麻，牙涌满嘴酸，半张着嘴和女老板对视（其实是本无法挪开目光）。她的睛就像两团旋涡，瞳孔仿佛在逆时针旋转，散发着冷寒气，顺着我的目光贯穿眸，寒意渗血直抵心脏，瞬间浸透每一血。

我狠狠打个哆嗦，明白了月饼和方旭东打哑谜的谜底：“？活人……怎么会……！”

“这个饭店，去年差儿黄了。”方旭东伸指蘸儿啤酒，在桌上写“李晏”两个字，“自从她发生了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