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词 第4节(2/3)

年迈的老翁拄着拐，一双破履踩在泥泞里，招呼着后的队伍跟上，“快别惦记着家里那些搬不动的家当，件哪有命重要！”

陆雨梧等了许久也没听见她的声音，侧过脸，才发觉她不知何时又闭起了，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意识，于是他站着歇了气，又朝迷蒙烟雨里去。

尽，细柳半睁着，打断：“你又是谁？”

少年满额是汗，衣袂和脸上都沾了些泥，他上还背着一个姑娘，老翁见那姑娘不省人事，右臂也不知是怎么伤的，凝结了一片血污。

细柳依旧不答，只是看着布兜里瑟瑟发抖的狸猫，伸手安抚似的摸了一，猫脑袋漉漉的，沾了她满掌珠。

“多谢老伯。”

她的呼轻轻拂过后颈，陆雨梧说，“姑娘是聪慧之人，若我真有心对你不利，又何必带你走这一程山路。”

这些村民并非是举家搬迁，而是将自家要的东西都运到村落后面的悬崖上，但过雨的狭窄野径十分难走，前面的老妪脚一，陆雨梧迅速腾一只手去抓她的手肘，稳住她的形，他却一膝抵泥里。

“听说昨儿山那的村被罗宁山里的那些贼匪给抢了，钱米没了，人也杀了个光……说不得他们今日就会翻过山，到咱们这来作孽，我们这是急着去避灾呐！”

陆雨梧解释。

老妪惊魂未定，转过脸来，颤颤巍巍，“小公，对

陆雨梧闻言却抬起脸，他往四周一望，远白茫茫的雾霭没有散尽，隐约透巍峨青山的廓，他立时问：“前面可是罗宁山？”

老翁，再看向面前的少年，“你……”

“陆雨梧。”

终是有些不忍，他，“看你背着个姑娘，太落了山也不知往哪儿栖，要是那些贼匪一来就更不好了，先跟我们走吧？”

老翁正再说些什么，却听前有人喊：“村，咱们快些走吧！”

永西有反民造反为匪，数月前有一支近两千人的叛匪冲破永西关隘，盘踞在这安隆尧县的罗宁山中，时时滋扰官民。

那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到这会儿，老翁才发现方才在后陷在泥地里的推车已经被那小伙推到前去了。

“老伯，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记在脑里的舆图并不用，陆雨梧早已不知前面究竟是什么地界，不知走了多久，雨终于停了，日光初现，山径上的雾气也散去许多。

陆雨梧弯起睛。

“快，你们都快些！”

“你是哪里来的外乡人？这个当，还往这里来？不要命了？”

“你既知罗宁山，就不该往这来。”老翁说。

他走在绵绵雨幕里，“秋雨梧桐叶落时。”

陆雨梧好不容易寻到有人烟的这，却见他们携家带，又带着行装，各有各的惊惶。

他吆喝得燥，见推车陷在泥里半晌推不动，他回才要喊人来帮忙，却冷不丁地瞧见一张陌生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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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梧叹了声，“路遇贼寇劫，若非家妹会些功夫，只怕我兄妹二人如今已首异，我本想借贵地暂时安顿，却不知老伯你们这是要往何去？”

“你背上这姑娘是怎么了？”老翁走近了几步才将她臂上的伤看得清楚些，那血模糊的，着实有些骇人。

“舆图有误，我才错来此地。”

老翁拄拐走近，颤颤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