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词 第131节(3/3)

范绩听这番话底的意味，忙：“可我听说懋在牢里什么都不认，那陆雨梧虽然是死了，可他边那个陆青山却是个不肯善罢甘休的，今日他早早的就带了人去牢里盯着窦大人审案，这案怕是不好结……”

“才说了不要着急不是？”

孟莳松弛的掀起来：“陆青山说到底不过是陆家的一个家，主都死绝了，他一个才能掀起什么浪儿来？

不过只是时间问题，上面要敬香钱要得，如今最该着急的是吕世铎跟谭骏他们两个。吕世铎白苹，但因为自个儿是陆证提起来的，如今在白苹这块地方境尴尬，他这个巡盐御史得是畏首畏尾，好多事儿都装着糊涂，只推给谭骏去，这谭骏呢，又是陈公的人，陈公了死令，谭骏这回无论如何也得将家给拉来，只有家败了，他才能得了差。”

“不然你以为，陆雨梧死了，那老金，老何他们几位纲总为何就不闹了？”孟莳慢悠悠地端起碗来喝粥，又笑了一声，“他们以为陆雨梧跟他祖父一样，这修令就是他的一副骨，一血，可人死了，什么骨也都烂了，血也得化了，修令在人的心里也就不那么稳固了，他们那些纲总都是人，他们不闹了，一则是陆雨梧的死慑住了他们，二则是既然这回敬香钱可以用一个家去填，那么他们隔岸观火，何乐不为？”

“毕竟这个时候，谁都怕惹火烧。”

“舅舅说得有理，”

范绩心里略微有了底，便松了气，又说，“我已经吩咐去了，咱们那批盐只要能走军粮的路，就一定能运得去。”

孟莳：“若陆雨梧死得晚一些，我还担心错过这运粮的时机，好在陈公的人得力，赶在运粮之前将他解决了，再过几日，窦暄那儿了文书凭证，你便好过关了。”

说着，他忽然想起此时还在范绩家中的那个蛮族人，又：“你之前说，阿济尔岱要买盐，买多少来着？”

“咱们运去的那批，他要一半儿。”

范绩如实说。

“舅舅，您不是说，等家这事儿落了听，里多少油咱们也不能动，都得给岱先生带回关外么？可这个小怎么还钱跟咱买盐？这一半儿的盐，可不是个小数目。”

孟莳随手便从袖里摸来一把小的紫檀木梳，轻轻梳理着自己的胡须：“他们蛮人茹饮血，不通我中原文礼，以羊与为，亦不会手脚无力，但没有盐，什么也难有滋味，所以从前我大燕也有过向达塔开市的时候，他们用，匹来换我大燕的言与茶叶，只是好景不，自万霞关陷落达塔人之手，两国之间便再无生意往来。”

“他们蛮人都鲁惯了，不开化，有没有什么滋味他们也都吃得去，所以盐对他们来说也不算很重要，”孟莳抬起颌，中几分兴味，“阿济尔岱买盐未必是真需要盐，他只是很会人而已。”

毕竟家的一副家底，除了应付上面要的敬香钱，剩的就都要被陈宗贤划到阿济尔岱的袋里。

孟莳捞不着，范绩也捞不着。

但阿济尔岱提买盐，实则就是在家这件事之外，分给他们一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