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词 第134节(2/3)

“他舅舅是孟莳孟提学。”

“不是还有你吗？”

陆雨梧说。

“可他到底为什么要在军粮里掺盐啊？这若是要卖盐，大大方方地卖就是了，至于这么藏着掖着，要是送到西北去，还真让那些将士们吃盐不成？”

“走私的盐就是这潭湖底的暗，谁也看不清，也不必上缴盐课银，他们什么本钱都不必，自然舍得将其贱卖去，那些屡禁不止的私盐贩，有多少是靠着范绩养的，这买卖，他只赚不亏。”

很快掠窗外。

“是啊，一个正经盐商，手里有盐引，什么去卖私盐？”惊蛰实在觉得没理。

“今夜府库中人都在给范绩行方便，谁会查验？”细柳转过脸看向他，“窦暄吗？他如今正在范绩的宴席上。”

“哎，细柳！”

惊蛰回看了一陆雨梧，不知细柳这是怎么了，舒敖这时抓住陆雨梧的手，说：“雨梧，跟着阿叔！”

细柳对上他的目光，像是想要看透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若不将陈宗贤在这儿的左膀右臂砍了，让他伤些元气，家这件事就没完没了。”

细柳闻言，回看向他。

陆雨梧好整以暇：“你良言相劝，我谨记在心。”

“你不是要我好他们的中钉，中刺吗？”

她轻佻一眉：“你在任上才多久，还真是一日都没浪费，范绩的老底怕是都被你掀了个彻底。”

惊蛰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忙说：“这范绩有那么大本事呢？他还能跟盐场上的人串通？”

舒敖听不太明白，他挠了挠：“他是正经盐商，卖的不就是官盐吗？”

惊蛰一雾。

陆雨梧停步，看着她：“紫鳞山在汀州可有分堂？”

“只要窦暄明日放了文书凭证，这批私盐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走粮去，即便是你现在死而复生，只怕也拦不住。”

“若那些盐本就不是官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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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梧轻轻摇：“你是来杀我的，除此之外，皇上没有任命你任何事，我不用你明着份去帮我拿

“虽比不上几大衙门的人多，但如今既已有了这实证，我好歹还有个千的腰牌没还给山，我现在就可以去拿人，只是，家的事还不算解决。”

“如今世不安定，庆元亦有反民造反，官府弹压不及，寇土匪什么都抢，对于庆元盐商而言，要运官盐往外去卖的成本比以前要得多，因为他们要付更多的人力去保盐，因此盐价更贵，而普通百姓也因此而难买得起，”只在雨地里走了这么一会儿，陆雨梧一衣袍都被浸，鬓边的浅发贴在他的耳侧，“我查过几个盐场，如今私盐泛滥，并非只是那些私盐贩的功劳，盐场上的盐务官和这汀州盐政上，或盐政外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范家引岸上的官盐如今还没卖完，而今晚这批盐，应该是从盐场上走私来的。”

夜雨淅沥，四人悄无声息地了汀州府库，落在幽的窄巷当中，细柳一言不发，但惊蛰此时捺不住，又问起那盐的事：“那范绩在军粮里面掺盐什么？他们是疯了吗？若是被查验来……”

细柳说着，又问陆雨梧：“他们沆瀣一气这走私的生意，你活着，对他们来说的确碍事，要这批私盐走军粮的路，路上有巡检司换护送，他们就避免了很多损失，这便是除了挖空家以外，他们一定要你死的另一个目的。”

细雨里，他那双眸像是被濯洗过的琥珀，准确地捉住她的视线。

这人真是好手段，官盐私盐都一手抓了！

“怎么能不是官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