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词 第135节(2/3)

什么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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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大喜……”

吕世铎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或者说，这应该是那位陈公的意思。

谭骏一甩衣袖：“陆雨梧都已经死了，他们这些家既然如此忠心，那就让他们黄泉去给他们的主陪葬吧！”

谭骏还在继续说：“吕大人，今夜案若是审得好，敬香钱这桩事我们也都可以差了，皆大喜，不好吗？”

“陆雨梧的侍者还在狱中，你是打算将他们都灭？”吕世铎说。

谭骏忽然大笑几声：“哈哈哈哈哈哈吕大人哪吕大人，陆证提您这巡盐御史之前，您至少还过好些年的地方县官，怎么为官之还不如我这个属看得明白？您以为不听不看，就是对了？”

“谭良行！”

吕世铎闭了闭，一气：“还不够吗良行，我在任三年，你们了什么，我都不知也不关心……这还不够吗？”

“良行，我该多谢你不吝赐教。”

吕世铎抬眸。

“您与我都是白苹人，这心到底都是向着白苹的。”

这相当于是一明示，

谭骏以一双幽的与他相视：“懋今晚必须认罪。”

谭骏还是一回听他说这样的话，但他却一儿不意外，他仍然笑：“该不该的，您还要问我吗？您是我的上官，什么脏活累活都扔给我，那也是我的分之事，我心里从来没怪过您，您拉不这个脸去跟那帮盐商们要敬香钱，我谭骏却可以舍了这张脸不要。”

说到这里，谭骏的话锋陡然一转：“但我终究是您的属，其他事我都可以替您去，但陆雨梧的死，不是一件小事，我就是想替您来担，我也担不住。”

谭骏听他如此说，便是微微一笑，俯朝他作揖：“吕大人，您待属一向和善，在汀州三年，您从来是良行敬重的上官，今夜您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听见，更不会传到陈公的耳里去。”

吕世铎的脸变了又变，他想要反驳谭骏，却又久久无言，谭骏见此，又一个笑容，：“吕大人，官就是如此，谁都得选一条路走，不选是不行的，还是早打算的好，别等到往后什么都来不及了。”

：“您与我都很清楚，这敬香钱若是再收不上去，非但是陈公那里不好代，皇上若是怪罪来，咱们两个都讨不着好，可哪怕是这样，您也还是风雨不动，老何老金两位纲总那儿您不愿意去，什么难啃的骨您总是要等着我去。”

“他们自找的！”

火盆中辟啪声响，吕世铎袖中的手攥许久，又骤然松开，他，开：“你说得对，从我官的那天起，我就应该选一条走，像你一样不后悔，也不该退，你比我。”

吕世铎捻着这四字，他看着谭骏：“那么家呢？懋呢？这件事中，果真是所有人都喜吗？”

谭骏轻轻摇：“不，您错了，相反，您糊涂却不是真糊涂，这对陈公而言，就是一不忠，我们这些官场上的人，从上这乌纱帽的时候就都要选一条路走，我是陈公的门生，我能有今日的造化，全仰仗陈公扶持，他的大恩，我这辈都还不清，但我总得还哪……还他的恩，便是我给自己选的路，我不打算后悔，也不能再回。”

谭骏说着，抬起脸来：“今夜之事，我能为大人您的，就是先杀了陆青山和那一帮陆家的家，剩的，就是您亲自提审懋了。”

背叛白苹，死路一条。

“那是我该的吗？”

吕世铎忽然大喊一声，随即死死盯住他：“……陆雨梧，果真是你们杀的？”

甬中倏尔一静。

谭骏肩背浸在一片火光中，他端正地站立在吕世铎面前，像是在审视他的上官：“吕大人，作为您的属，我觉得我应该提醒您，您这句话若是被陈公听见了，会是什么场？”

“吕大人。”

摆在吕世铎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提审懋，今夜就坐实家谋杀陆雨梧的这桩案，

谭骏看着面前这位上官，他没有掩饰底的嘲讽：“您吕大人还要清，还要脸面，所以看不惯我们的那些事儿，心里嫌弃，是不是？可吕大人，您嫌弃我谭骏，您看不惯，也只是看不惯而已，什么都不，什么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