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枕着胳膊,红红的脸挤得鼓鼓的,红艳艳的嘴
微微张着,就像
天枝
上盛开的桃
。
睡得如此香甜,毫不设防,似乎全然信任着旁边的他,十分的放松。
这觉很奇怪,裴禛从来没有过,
边的人要么算计他,要么仇视他,即便视为心腹的白家兄妹,对他也是畏惧多过尊重,在他面前从没有松快的时候。
他想,那时他一定好奇苏宝珠了,可惜那时候的他不懂,只觉得被她忽视的滋味非常不好受,心里就像烧起一团火,愤怒又不甘。
后来他终于明白过来了,她却上了别人。
如今连自己的心意,她都不愿相信。
“你要如何才肯相信我?”裴禛吻着苏宝珠的脸颊,“我要怎么,你才肯试着接受我?”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胳膊如铁钳一样束缚着自己的
,别说动弹,苏宝珠连
气都觉得费劲,只能徒劳地躲着他的
,“在我
上你之前,只怕先被你勒死了。”
裴禛一怔,旋即笑声来,胳膊略松松,却仍不肯放开她,“这么说,你愿意试试?”
苏宝珠摇摇,“你这个人喜怒无常,
兴的时候把人捧上天,不
兴的时候恨不能把人碾成
泥,你的喜
,我不敢相信,更无力承受。”
说了这么多,她还是不肯改变主意。
裴禛的手微微颤了颤,松开了她。
沮丧、幻灭、愤怒、疯狂……所有的织在那双异
的
睛里,逐渐积聚成即将爆发的风暴。
他语气平静得吓人,“苏宝珠,我你,哪怕你不相信,我也
你。”
一把匕首现在他手里,苏宝珠倒
冷气,急急往后躲,“你要
什么?”
裴禛淡淡瞥她一,手腕一翻,刀尖对准了自己的手腕。
刀尖闪过,鲜血顺着他的左手腕,一个黑
的药
现在他的右手,手指轻轻一搓,
一条小小的蛊虫。
“蛊原有一对,雌虫在你
里,雄虫能
知我的心意,如果我对你的心意是假的,我立刻就会遭到蛊虫的反噬,心脏啃噬殆尽,七窍
血而死。”
苏宝珠呆滞一瞬,忽然明白他的用意,一对未来
大的恐慌油然升起,立时朝他扑过去,“不要!”
可是晚了一步,裴禛手指上的蛊虫见血便钻,转瞬不见。
裴禛垂眸看着苏宝珠,染血的手指慢慢抚上她煞白的脸,“那么苏宝珠,你现在是希望我喜你,还是不喜
你?”
苏宝珠说不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你……你这个疯
。”
裴禛笑笑,轻柔地舐着她脸上的血迹,“我没死,你看,我没死,苏宝珠,这回你总该相信了吧。”
苏宝珠抿着嘴角,不说话。
“你其实早就知我喜
你了,是不是?”裴禛
睛弯弯,很得意的样
,“可你就是不敢承认,拼命躲着我,拼命找借
说服我,也说服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