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还能去得起广德楼？”

“我没事儿拜他嘛。您这满城找对象的，真是他的遗愿？”

县吏小儿被怂恿了几句，胆大了些，带着迟疑走上前，朝着狗一刀就踢了一脚，力气轻的像一片羽拂过，但狗一刀习惯一闪，再加上地上被粪和泼过，不溜丢，他自己反而摔倒在了地上，脸恰好在了一小团粪堆上。

听了她的话，几人笑的越发大声。

越想越钻角尖，忽然想起从前遇见的好心人对她说过，“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报官。”

“狗，不然您和我说说，我给您分析分析黑竹杆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狗一刀摇摇，后的刀环随着一起晃动，叮叮作响，“明日巳时我在广德楼收泔，他家的泔收起来慢，我能有会儿空闲。”

本是句小的不能再小的狠话，甚至作不得真。但对狗一刀来说，这事大不得能再大。

从那以后，作为县吏号狗的里正就天天找她的麻烦。这么多年过来了，倒也就不犯河了。可要让里正给她发籍帖，狗一刀只能仰天叹一声。

索一不二不休，将几人拿麻绳捆好，带着自己浑还滴答着的夜香敲了县衙门前的鸣冤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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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睡的时辰，但县衙还是升了堂，县官是位刚到任的新科探郎，年岁不大，丰神俊朗。

王半仙瞧着狗一刀并不伤心的样，心里还是有几分犯嘀咕，又看向狗一刀腰间挂着的那个小铃铛，确实是黑竹杆一直带在上的件，“狗，黑竹杆真的死了？”

狗一刀，“死的透透的，我都埋了好几日了。”又把甲从睛前拿来，看着王半仙，“你要去祭拜他吗？”

她如今就靠着这两个活儿挣钱，要是活计都丢了……

王半仙心，虽说黑竹杆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事多少透着不靠谱，可怎么想这事儿都透着古怪，他觉得以狗一刀那狗脑，这话肯定理解的不对。

一起，面上挂不住，狠狠地放了几句狠话，“待我回家，定然叫我家大人来找你的麻烦！”年岁尚小，也不知怎么威胁人，思来想去，“把你收夜香、收泔的活儿全都抹掉！”

听了狗一刀的告状倒也不急着训斥堂被捆着的几人，反倒叫来县吏和几人的家。各家人来了，当着县太爷的面，就结结实实揍了一顿自家小孩。

狗一刀挠挠脑袋，思索片刻，觉得自己理解的半分不差，这才回，“对呀。”

不仅笑她可怜，更笑这么一个没有后台的收泔、收夜香的人自然是任由他们随意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