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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绎背着韩婷回到小区楼门，转看见她已经睡着了。

他来接她了，他没看见她，她不在。

韩婷走电梯，终于有时间看了一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

“哎，我是不是有太粘人了，”韩婷抱着方绎的胳膊，像在撒，“方老板让粘吗？”

他没舍得叫醒她，单手把她往上托了托，另一只手拿钥匙刷开楼门，背着她上了电梯。

方绎发了两条消息，一条是她班后不久。

这个时间韩恬还在睡觉，方绎怕把他吵醒，把韩婷背去了他家，放在他的床上，帮她脱掉鞋，找了条毯盖在她上。

隔了有一会又发了一条。

“我在派所门，忙完来找我。”

韩婷又喊了一声：“我在这儿。”

微信上也有不少消息。

韩婷收起手机，从电梯来，朝着方绎挥了手：“我在这儿。”

对方绎来说不是，八年前她就是这么离开他的，信息电话什么都没给他留。

“班了吗？”

过了一会，韩婷松开方绎，抬眸对他笑了笑：“我有累，你能背我吗？”

方绎抬眸，看见她，从椅上起来。

备坐电梯楼找方绎，她往楼看了看，看见方绎坐在一楼的椅上。

方绎洗澡换了衣服，拉了张椅坐在床前，看韩婷睡觉。

她谁的也没开，只开了方绎的。

大楼里人很少，清晨并不烈的光从窗照来，画面是安静和沉默的，显得坐在那里的那个人，很孤独。

他正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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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朝他跑过去，她一扑他怀里，抱着他，手指掐着他的后背，让他疼，让他受她的存在。

方绎拉着韩婷的手走派所，弯腰，把自己的后背给她：“上来。”

这在别人看来或许只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接不到人就不接吧，一个大活人，又不会丢。

他一夜没睡，里都是红血丝。

韩婷突然明白方绎为什么突然这么粘她了。她答应过他，会在办公楼的屋檐底等他，她会在他一就能看得到的地方等他。

对话框一打开，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看他发的什么，脑一懵了。

再之后就没有他的消息和电话了。

她往前走了几步，又喊：“我在这儿。”

过了很久，他给她打了电话，她当时在执勤，没接到。

昨天她给他发的那条让他不要来接她的消息本就没发去去，还在输框里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