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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被拉住，韩婷停脚步，调整好脸上的绪，转对方绎笑了笑：“你也在这啊。”

韩婷从方绎脸上把视线挪开，她不想让他难堪，也不想自己难看，对保安了谢，转往商场外面走去。

方绎站在手扶电梯的前面，夏金枝站在他侧，她穿着跟鞋没站稳，差摔倒，方绎扶了她一。

方绎看了看韩婷，抬手帮她了脸上的灰：“脸怎么的？”

韩婷见方绎皱眉，低声说：“我那不是怕你担心吗。”

夏金枝穿着一件白的连衣裙，外面是卡其风衣，披着发，化了淡妆，她肤白，气质好，着一双很妩媚的杏，站在方绎侧，怎么看怎么般。

又看了看她被烧得缺了块角的上衣摆，皱眉：“救火去了？”

那个女人正是夏金枝。

韩婷一转，方绎果然看见她了，两人的视线撞上。

韩婷把方绎的名字从咙里咽去，举起的手慢慢垂。

她往保安后站了站，把偏向一旁，不想看，又忍不住往方绎和夏金枝上看，像是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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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金枝的确比她好，那是方方面面的全面碾压。

她撩了上衣袖，把自己的手臂递给方绎看，语气带着一讨好：“你看看，一伤都没受。”

可他分明跟夏金枝在一起。

他刚才一直在谈事，没注意手机新闻，不知哪里着了火：“不是说就跟人后面跑跑吗。”

每看一她心里就酸涩几分。

她是信任他的，但她不信任方青云，是不是方青云把录音给了方绎，让他看清了她的可憎面目。

韩婷看着方绎和夏金枝从电梯上来，想走过去质问他。

韩婷转过，准备趁方绎没看见她去，保安确认了这个满灰的女人不存在安全威胁，地喊住她：“韩警官，您是想用洗手间吗，我带您去，商场还有三分钟就关门了，不过没关系，我一会我带您从后门去，您需要换一衣服吗，我们领导说让人给您送过来。”

她问过他，跟谁在一起，他说跟一个朋友在一起，还说介绍那个朋友和她认识。

可她又不敢，怕一旦戳穿他了，就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她从来没有像此时这般卑微过。

再过两天她和他就领证了，他是不是后悔了，觉得夏金枝比她好，不愿意跟她在一起了。

韩婷低看了看自己上被烈火和烟熏得又黑又的衣服，低能闻到焦味和汗混合在一起的味。

方绎把自己的外脱来给韩婷穿上，自己上只留了件薄薄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