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男人怎么了，男人照样可以接吻。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试试。”

砰的一声。

汤琰闭了闭，再睁开已经恢复冷静，不让自己继续消沉去。可一转，发现电视柜上放着个包装好的盒，四四方方的，刚才没注意到。

于他而言当然是便宜货，而且上镜不让表，他几乎用不到。但他把这只表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传递，表带都握得温了。

那时候，那时候……

“既然如此我今晚就走。”

这神落到汤琰里，却无疑是厌恶自己到了极。

那时候自己多有勇气，敢于挑战这座冰山，不对方有多无动于衷。换作现在他大概会给自己两掌，让自己清醒清醒吧。

“扔了吧。”程章明一气，“所里发的，不值钱。”

不过这绝无可能。

“否则还有什么事。”

汤琰脖爬上几条青，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有力气走动。

得极，底微微闪动，双手攥成拳，整个人被攻击包裹着，看不丝毫脆弱。

“请便。”

这算什么，歉还是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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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程章明是什么反应？犹记得他好像目瞪呆，震惊于怎么有人这么厚脸的。他在人来人往的图书馆前低声：“够了，别再说了！”

打开，里面是一只崭新的表。

他嗓涩，想倒杯给自己喝，发现饮机已经空了，这才想起自己没换滤芯，这周一直在靠矿泉度日。

周围恢复死寂。

明知不应该有任何期待，汤琰心里还是泛起了涟漪。他清楚地知程章明已经走远了，但还是拿起手机了楼。

电话打过去，刚响一声就通了，对面像等在旁边似的。

“就这事？”语气里仿佛有一丝失望，又像是觉得浪费时间。

沉默半晌，汤琰鼓起勇气：“你落了东西。”

汤琰向外一抬手，了个请的动作。程章明形微顿，旋即拉上自己原封不动的行李箱，一声不响地了大门。

以前就是他追着程章明跑，对方要么不给反应，要么就是被到实在无奈了，才会刻意板起脸：“大家都是男人，请你注意影响。”

这八个月来别说打电话，连文字往来都少得可怜。这关系哪像是一对，分明就是仇人。

什么潜力无限的学霸，什么为科研奉献，都是狗。本就是为了避开我，所以才会选择去法国，合同一签就是五年。

果然，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树的影在晃动。

回到沙发上，仰靠着，他几乎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