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2)

“别哭了，。”

“这次回来能住几天？”

“您怎么样？”

明明是个非常孝顺的孩，这些年却不知于什么原因，从来不去祭拜父母。

“还好，没什么大病，就是容易忘事。”她有轻微的老年痴呆，平常上街买菜之类的还好，走远了就容易问题，所以程章明给她请了个保姆，每天午过来照料几个小时，既保证安全又不会打扰老人的生活。

“别的我都不心，就心你到现在还没成家。过几年我也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连个嘘寒问的都没有。”

脚不好，几年前程章明给她换到一楼，方便她买菜。她是个要的老太太，只要生活勉还能自理就不想麻烦孙。

后来厂被关停，父母也一并没了工作。拿着并不多的补偿金，父亲南打工，母亲也四找活，一家人几乎没有多少团聚的日。

叹一声。

个了断吧，尽快个了断，自私了七年还不够吗。

“正好有假期。”

空山新雨后，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麻雀扇动翅膀的声音。他抬望向山腰，想象父母正躺在某墓碑，不再需要吃苦受累，也不知他这个儿有多不孝，在地享受着安宁。

洗完碗后，程章明说去透气，一个人散步到山脚。

给她把家里重新打理一遍后，程章明了顿饭，祖孙俩在一起吃了近一个小时。吃完饭，一直握着他的手，说他又瘦了，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这些年他工作忙，又经常在国外，一年到也回来不了两次。

这大概也是他与化学的缘分起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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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他自然惊喜，步伐蹒跚地来迎他，“章明……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也常常溜化验室，陪伴为质检员的母亲摆各瓶瓶罐罐。这在如今大概是不能想象的，小孩怎么能那么危险的地方？但在当时，这很平常，厂里的职工都是这样带孩。

从小摸惯了蒸馏，看遍了各酸、各碱，闻惯了试剂的气味，倒也不觉得有多刺鼻。

看着老人这样，他心里也不好受。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觉得无法面对？

别再拖去了。

“明天就走。”

程章明沉默不语。

“过两天是你妈的忌日，我还以为你终于想通了，没想到……章明，能不能告诉，到底为什么你不肯去看他们？那可是生你养你的人啊。”

他闭了闭，告诉自己——

那段时间程章明一直跟着生活，就住在前的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