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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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关于苏锦瑶患上心疾的缘由，一时半会怕是不清了。

而且不仅是大梁人，连那些新京的楚国官员都会知，届时他们苏家该如何立足？

魏氏方才被苏常安那声怒吼吓到，一时没敢说话，听到这里却没忍住再次嗤笑声。

楚毅找不到当时的大夫，自己又看不太明白这些东西，只能拿去给信得过的太医看。

归元山上的元清观虽僻静，少有人打扰，但终究是在山林里。苏常安怕有军匪寇前往，对苏锦瑶不利，便想把她接回来。想着哪怕是死，好歹一家人也死在一起，不至于让往日最的这个女儿成了孤魂野鬼。

脉案她确实留着，全都找来让人给了楚毅，只可惜当初给苏锦瑶看诊的那个大夫年事已，几年前已经过世了。

“你现在一副慈父的样，早前又什么去了？这七年里又什么去了？”

“你声声说要接她回来，可我说如果她死在山上就彻底没人知秦氏究竟是怎么死了的时候，你不也没再说话了吗？”

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对，我是不愿意将她接回来，我不愿看见她，不愿让她再现在苏家！可你这个亲爹的最后不也没反对吗？”

苏常安扬起的手最终无力地垂落去，往旁边走了几步，颓然地跌坐在椅上，中喃喃：“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苏常安嘶声怒，嘴颤抖，右手举起。

…………………………

苏家怎么吵闹楚毅都不知，也不关心，他现在只关心苏锦瑶的，想知她到底是如何患上的心疾，能不能治。

她琴棋书画骑箭无一不通，一手好

来，最后指着魏氏的鼻：“都怨你！楚军京前我就说要把昭昭接回来，偏你不同意！若是当时就把她接回府了，如今又怎会有这么多麻烦？”

当初楚军一路势如破竹地攻大梁腹地，在梁京的苏家虽被困在这里走不了，但要接苏锦瑶回来还是没问题的。

“你住！”

那时候他们还不知跟在楚帝边的那位楚将军就是当初那个家，最终打消了接苏锦瑶回来的念。

魏氏只眨了一，便又梗着脖怒视回去，仰着不肯示弱。

若非如此，说不定楚毅第一次来苏家时，就能见到苏锦瑶了。

京城的人好不容易才不大提起苏锦瑶了，几乎忘了苏家还有这么个人，若此时把她接回来，就算等将来平安了将她重新送走，也会让那些官权贵豪门世家又想起七年前的往事，想起他们苏家了这么个不贞不洁的女。

照魏氏的说法，这些年一直是秦家在照顾苏锦瑶。秋兰是秦家的人，那当初的大夫或许就是她给苏锦瑶请的，她可能知是谁，手里甚至可能留当年的脉案。

两人这些年也时常吵架，但从没有这么严重过，中都涌上了血丝。

但是从苏家打探不到任何消息，他没办法，只能让人去问秋兰。

“怨我？”

楚毅派去连夜上山，那人第二日就回来了，说当初是秦老夫人亲自来京城，给苏锦瑶请的大夫，秋兰也是那时候跟着秦老夫人一起来的，最终被留了来。

她说着又笑了起来，形似疯癫。

“为什么你这七年一直不敢见她？为什么我说不接你就真不让人去接了？还不是因为你心里也一样盼着她死！”

那太医看过后说的一番话，却让他面铁青，脖颈上青凸起。

苏锦瑶虽然自幼就备受，但并不养。

可魏氏不同意，说传闻中楚军令行禁止，不会随意杀人。就算来日京城被攻破了，他们一家也不一定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