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3)

“当今圣上顺应天命，救大梁百姓于火之中，也念在你一介女，那些昏庸政令非你所，所以才留你至今。”

她怒。

“如此行径，可对得起陛对你的宽宥？”

严灏皱眉，在她旁小声：“这是当今陛的表妹，宁郡主，很得陛。我

苏锦瑶却仿佛本没看见那婢女，也没听见她说话似的，仍旧慢悠悠地：“若论奢靡，谁能比得过从前的梁中人呢？我曾得前朝太皇太后召见，去过里几次，见中连寻常女都穿金银，上的翡翠簪成个个的好。”

平邑自小备受，即便如今已不是她父兄当朝，但众人起码的面还是给她的，何时被人这般当面讥讽过？

“可你非但不静思己过，在府中抄送佛经，为那些因你父兄而枉死的魂灵祈福，反而仗着份四招摇，惹是生非。”

便是民间普通百姓，也曾见过她招摇过市的阵仗，知晓连给她拉车的，上也披着熠熠生辉的金甲。

她本就只会拿份压人，不擅斗嘴，此刻苏锦瑶说的又句句属实，言谈间既讥讽了末帝又捧了今上，她若反驳倒像是对亡国之事心有不甘似的，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红着睛去望楼上。

平邑从前在京城很是招摇，时常游玩，隔三差五便举办宴会，因此很多人都知她奢靡无度铺张浪费的习惯。

“为建这些殿，他们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征苛捐杂税，不知多少穷苦百姓因此离失所，家破人亡。”

平邑没怎么跟苏锦瑶打过，只很早以前听过她的一些传闻而已，哪知此人如此牙尖嘴利不守规矩。

“听说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前朝末帝人，不喜女在他前素衣淡服。”

边的婢女是从前就跟着她的，立刻站来斥：“公主面前休得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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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玉阁外此时已经聚集了一些来看闹的人，扒着门框往里望，听到这里纷纷嘘了一声。

“陛仁德，留你一条命，还保留了你的封号，但你不会因此就觉得……你真是公主了吧？”

“朝中因他们的昏聩和纵容党横行，忠臣良将无安，频频遭人陷害，有些甚至阖族覆灭。”

她最忌讳别人提起她的份，提起她是前朝公主，而不是大楚真正的公主，只是楚煊为了彰显自己仁德留的一条狗而已。

上山的时候平邑还不到十岁，因此没什么印象。

苏锦瑶嗤笑一声。

岂止是不少，简直是堆成山。

“公主既是他的妹妹，那想必时常现在他面前，锦衣华服金银首饰应该都不少吧？”

一个从前仗着末帝恩挥霍无度穷奢极的人，如今因为苏锦瑶买了两个琉璃盏就上来着脸说对方奢侈，真让人忍不住想呸上一声。

“本公主的事何时到你？如此目中无人不懂尊卑，这就是苏家的规矩吗？”

苏锦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二楼栏杆后站着一锦衣华服的女，鼻梁翘，五官分明，眉间有几分英气，正一副看闹的样看着他们。

平邑份，平日里本没什么人提起，此时乍然听到，顿时瞪圆了。

她说话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这话店中所有人都能听见，更别说离他们很近的平邑公主。

还不待平邑回答，她便眸光一沉：“前朝末帝及其父荒无，奢靡成。短短二十年间，在大梁各地兴建大小殿近百座，这还未完工，那便已开始动工，有些殿至今没有修完，放在那里成了荒野废宅。”

她怎么说也是公主，而苏锦瑶不过是个五品小官的女儿而已，竟敢如此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