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结局】因果报应(2/3)

在这一片难明夜里，崩塌也是寂然的。

为找到程明生的踪迹，律师不惜请求

他们已经快要被折磨疯了，林书音走楼梯，路过桥，桥河边又立起一个新集装箱，但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尽人事，听天命」

审判已走最后阶段，可距离开前一个星期，程明生消失了。

桥的尽，地上铺着一张写有红字的白纸，林书音没见过也看不懂，但还是投了币，捡起白纸上的铜钱，“怎么算？”

她瘦了很多，瘦到撑不起衣服，但林书音看着同样瘦削的男人又有些庆幸，庆幸在这一次次审判里，遭受折磨和痛苦的并不只有她一个人。

郑杰发凌，挂着乌黑圈的脸上带了些喜，赵祯哭红的里也重燃光亮，只有林书音，依旧沉默着。

林书音还是坐在旁听席的最外围，仿佛是笃定她不会缺席开，接受审判的男人每次开前都会望向她的位置。

这件事林书音是通过新闻知的，天价律师团四寻找不见人影，怀疑是她们了手脚，于是跑去警署报案，顺带着叫了一大群记者来。

林书音握着匕首，脚步因激动而有些凌，她早该这么。

“你会得偿所愿的。”

“不用了。”

“因证据突袭，择期宣判。”

在落锤定音前，检方申请传唤证人，乎意料的是，坐在证人席的是邓家超，而证据是一份监控录像，“乔弘没有作案时间。”

“阿音。”

「你会得偿所愿的」

在夏天过去时，审判即将迎来最后的结果。

等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白日，林书音举目四望，还是昨晚的咖啡厅，上盖着一件呢大衣，而室空无一人。

“哎，姑娘。”男人又叫了一句，林书音转过，算命先生已经上墨镜，神神叨叨地转着脑袋，“尽人事，听天命，因果报应终有时。”

“姑娘，我还没算呢。”

坐在象征公正无私的正义女神像前。

林书音放了杯，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世界上所有人都会放弃自己的生命，唯独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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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一次失败了。林书音泪决提，浑颤抖，程明生抬起另一只没被血染脏的手，拨走被咬里的发丝。

包场咖啡厅只坐着一个人，林书音藏好衣袖的匕首走了去，男人背对着，原本合的白衬衫如今空的。

郑杰坐在法院楼梯上抱痛哭，赵祯拉着他，带着哭腔作镇定，“起来，我们回去再想办法！起来啊！”

算命先生摘了圆形墨镜，指着白布，“随便抛，结果自然就来了。”

意识昏沉，朦胧间，她听到他说——

短暂的沉寂后，一片哗然，林书音痛苦地闭上了。

“阿音，我们见一面吧。”

他再也支撑不住，袒自己的恐惧，赵祯圈红着，手里没再使力，郑杰揪着发，绪已近崩溃，“如果最后……程明生没有死，那我们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旧铜钱抛弧线，最后落在白布外。看来她想得到的答案不在这张纸里，林书音将剩的几枚钱全投碗里。

“没有办法了……已经没有办法了……”

刀刃割着掌心，近乎刺骨里，程明生就这么握着慢慢匕首，悄然大衣袋里。

“赵祯，我好害怕……”

血珠啪嗒啪嗒落在地上，比上方的监控红还要鲜艳。

林书音脚步不停，盯着心脏的位置，程明生转过将人拥怀里，另一只手攥住刀锋藏于侧。

老师从没有放弃自己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