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4)

“是呢。”苏二太太散一乌黑的秀发，拿梳慢慢梳着，笑，“今儿柳夫人还问起我，咱们二郎今年是否有意场……我估摸着，她许是有那方面的意思。”

苏二太太同是世家，界气度不是那些通房姨娘之可比，有时她的一些见解也让苏彻大为受益，心里自然也就越发敬重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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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二老爷哈哈一笑，“你们妇人家就是多心……人家也说不定只是随一问呢。”

苏二太太嘴上从没说过什么，且这些年对几个孩都视如己，可她越是如此，苏二老爷越觉得有愧，且随着年岁渐，事业心愈重，对那男女之事也就慢慢淡了，如今每常回来，若不宿在书房，便多是宿在二太太房里，两人因不能时常见面，反倒生些小别胜新婚的意思，见了面总有许多话说。

苏二太太不以为然，“我自己的孩我自己心里有数，旁的不敢说，一个举人却是不在话的。再者你不也跟我说过二郎才思捷，是个读书的好苗么？”见丈夫只笑不语，苏二太太起走到他侧坐，嗔，“你要真觉得二郎火候未到，方才必不会那么轻易就放了他去。偏这时又要说些叫人心里没底的话……害人家心里犯嘀咕。”

只是这男人大抵总有些贪心不足的病，当年二太太怀苏珩时，苏二老爷由上峰撮合纳了好人家的江氏，很是过了些红袖添香的腻歪日。偏那江氏不但温柔多，善诗作对，还是个好生养的，一门就接连诞苏瑞苏蓉兄妹，以致两两女年纪都十分相近。

另一厢，房的苏大如常给苏老太太完，便回了自己的院。

苏二老爷正歪在床看书，闻言微怔了，挑眉问，“柳家？”

田氏，“是

苏璟已经换了寝衣，正坐在椅上喝茶，见她回来，不由问，“祖母歇了？”

苏二老爷哭笑不得，“我不过说了一句，倒是我的不是了？”又见灯妻发如瀑，衬得那张宜嗔宜喜的脸越发欺霜赛雪，明明已是三个孩的母亲，却一如当年初见时那般光彩照人，风姿绰约，不由语气，投降，“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可这婚姻大事，非同儿戏，还是得等秋闱过后，听听珩哥儿的意思，要是他自己相不中，你就算再怎么满意也是白搭。”

的。

苏二老爷就顺势揽住她，笑，“既然你都想好了，就照你说的办便是……时候也不早了，安置了吧。”

苏二老爷淡笑笑，“你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不怕二郎知了分心？”

待到晚间夫妻俩要安置时，苏二太太一边卸着朱钗，一边跟苏二老爷聊起今天上香的事，“老爷觉着柳家如何？”

苏二太太脸上一，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伸手落了帐……

苏二太太回嗔瞪他一，责备，“你哪里懂我们这些母亲的心思……”又细细与他分析，“他们家四姑娘跟咱们瑜儿蓉儿差不多年纪，人得漂亮不说，也十分的好，落落大方，退有度，我素日里瞧着，倒是比咱们家的姑娘都些……”

“我岂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此事现在自然不能说给他听。”苏二太太，“也不是立时就要定……再者咱们家挑媳妇儿，人家那边也要挑东床，总归也要看男方的才学不得上。”她透过镜扫了丈夫一，“依我的意思，等这次秋闱过后，就把二郎的亲事定来……”

苏二太太这才满意地笑起来，“这还用你吩咐了……咱们又不是那等盲婚哑嫁的人家，肯定是要珩哥儿才行。”

苏二老爷听了不由好笑，“你当举人是那么好考的？这可不是你支签就能枕无忧的事儿……听你说的好像咱们珩哥儿已经中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