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3/3)

，“你这话说得才是正理……”又搂着女儿好一通安抚不提。

彼时的听雪堂气氛亦是十分压抑。

屋里服侍的丫婆除了郑嬷嬷，全都被打发来，远远立在廊。众人一个个鼻观观心，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心思活泛地想往里看，目光不小心跟别人相遇，又都赶低——谁也不敢打探屋里发生了什么。

……苏二太太只觉得脑袋瓜嗡嗡作响，可她还是咬着牙问自己唯一的儿，“你的意思，是非她不可了？”

“是。”苏珩笔直地跪在地上，“求母亲成全。”

“你失心疯了吧你？！”苏二太太忍着才没把手里的茶盏泼过去，“宋昀盼……你说你喜宋昀盼。”她气得笑来，“那你告诉我，你喜她什么？她有哪值得你喜？除了张招人的脸，她还有什么？你说啊！她有什么？！”

苏珩攥拳。

虽然早就料到过程不会顺利，可母亲对宋昀盼毫不掩饰的厌恶和轻蔑还是让他到齿寒。

那么宋昀盼呢？梦里……那个让他无尽痛心与悔恨的宋昀盼，是不是也曾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承受着这些来自于他母亲甚至妹妹的鄙夷和羞辱，所以，最后留给他的，就只有阁楼上纵一跃的影？

第95章 成全

苏珩的不能自已地疼起来。

他忽然到无比庆幸——至少，此时面对母亲所有怒火和刻薄的，只有自己。

这一次，他总是挡在了她前面了的……

“母亲，”苏珩低声哀求，“其实盼表妹有很多优，温婉贤惠，孝顺辈……您又何必要把她说得这般不堪？”

“这就叫不堪了？”苏二太太冷笑一声，铁青着脸才嘲讽，“还有比这更不堪的呢！我从小洁自好的儿，一路上寒窗苦读，案首解元地考来，看就要三元及第，前途无量……她一个赖在外家打秋风的扫把星，竟敢恬不知耻地勾引你——”

“母亲！”苏珩脸上终于有了些愠，声，“是儿心悦盼表妹，想娶她为妻，跟盼表妹有什么关系！您要怪就怪儿好了，不要把她牵扯来！”

“混账东西！”苏二太太看他这副百般维护宋昀盼的样，更是气不打一来，猛地一拍桌，然大怒，“盼表妹盼表妹……她到底给你什么迷魂汤了？！她要当真是个安分知廉耻的，就该知避嫌！就该躲你躲得远远的！而不是勾、引你，撺掇你为了她忤逆辈，败名裂！她简直跟她那——”

“太太！”一旁服侍的郑嬷嬷眉心猛地一，连忙上前，“哥儿只是一时糊涂罢了，您跟他置什么气呢……”说罢暗暗朝苏二太太摇了摇。

苏二太太这才反应过来——她都叫这混账东西气糊涂了……

苏二太太了气，迫自己平静来，“你刚才那些话，我全当今天没有听过。”她声音冰冷，“你婉表妹知书达理，秀外慧中，他们隋家也跟咱们门当对，我跟你父亲对这门亲事都十分满意。我也已经跟你姨母说好了：只等老太太的寿宴一过，两家就合八字——”

“母亲，”苏珩忍不住声打断，“儿刚才已经说过了：儿喜盼表妹，想娶她为妻！是绝不可能娶其他人的！”他顿了顿，破釜沉舟，“何况婉表妹素来傲，经过今晚的事，她一定也不会再想嫁给儿……”